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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全球桑蚕共融图

    第六章 喜马拉雅的桑影:雪域织新丝

    安第斯工坊的温室里,“北极混种桑苗”的组培瓶刚被搬去冷藏室模拟低温环境,守苗爷爷就收到了一个来自中国西藏的包裹。牛皮纸包装上沾着干燥的青稞粉,拆开后,几片卷曲发黄的桑叶掉了出来,附信的字迹带着高原阳光的硬朗:“尊敬的守苗爷爷,我是喜马拉雅山脚下的卓玛。我们藏北的桑园快不行了,去年冬天的雪灾压垮了温室,剩下的桑苗连新叶都抽不出来。奶奶说,安第斯的匠人能让桑苗在沙漠里活,或许也能帮我们救救雪域的桑苗……”

    信末夹着一张黑白照片:扎着麻花辫的卓玛蹲在雪地里,身边是倒塌的木架温室,几株干枯的桑苗从积雪里探出来,像极了安第斯高原寒冬里的枯草。苏尔玛摩挲着照片边缘,突然想起丈夫航海日记里夹着的一张老照片——三十年前,丈夫在喜马拉雅山遇见一位藏族老匠人,对方送了他一块用桑丝和羊毛混织的藏毯,毯面上绣着雪山和桑苗,现在还挂在工坊的织机房里。

    “去西藏。”苏尔玛把照片贴在“全球桑蚕文化地图”的藏北位置,那里是地图上最后一块空白区域,“喜马拉雅的桑苗,不能断在这一代。”

    一周后,苏尔玛、卡米拉和守苗爷爷带着三箱“安第斯耐寒桑苗”组培瓶,登上了飞往西藏日喀则的飞机。舷窗外,雪山连绵起伏,像凝固的浪花,卡米拉翻着周明远发来的“藏北桑园数据报告”,眉头越皱越紧:“卓玛的桑园在海拔4200米的那曲草原,年均温只有-2℃,土壤有机质含量不足1%,比挪威的北极圈还难种——低温会冻坏桑苗的根系,贫瘠土壤根本留不住养分。”

    守苗爷爷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银色的保温盒,里面装着用青稞粉和蚕砂混合制成的有机肥:“这是我和青海的桑蚕研究所学的法子,青稞粉能提高土壤温度,蚕砂能增加有机质,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车子从日喀则往那曲走,路边的青稞田渐渐变成了草原,经幡在风里飘动,远处的念青唐古拉山覆着皑皑白雪。卓玛骑着马在路边等候,她穿着暗红色的藏袍,腰间挂着奶奶留下的银质桑蚕佩饰,看到车子停下,立刻翻身下马,手里捧着一碗温热的酥油茶:“苏尔玛奶奶,你们可算来了!昨天我去桑园看,还有几株桑苗没被冻死,但枝条都发黑了。”

    跟着卓玛走进桑园,苏尔玛才真正见识到雪域桑园的艰难:简易的木架温室只剩下断木,积雪融化后的泥浆里,几株桑苗的枝条冻得像玻璃一样脆,轻轻一碰就断成两截。卓玛蹲下身,捡起一截枝条,眼眶通红:“这是奶奶三十年前种的桑苗,她说桑丝能和羊毛混织,做出最暖和的藏毯。现在奶奶走了,桑园也快没了……”

    守苗爷爷蹲下来,用随身携带的土壤检测仪插入地里,屏幕上的数字跳了几下,定格在-1.5℃:“土壤温度太低了,得先搭保温温室,用双层塑料膜加羊毛毡,再在地面铺青稞秸秆,这样才能保住温度。”

    苏尔玛抬头望向远处的草原,突然看到牧民们的帐篷:“卓玛,你们的帐篷都是用牦牛毛做的,能不能用牦牛毛编织成保温层,盖在温室外面?牦牛毛防风又保暖,比羊毛毡更耐用。”

    卓玛眼睛一亮:“对呀!我们村里有很多牦牛毛,牧民们都会编织,明天我就请大家来帮忙!”

    第二天一早,那曲草原的牧民们就带着编织工具来了。男人们砍来粗壮的红柳,搭建温室的框架;女人们则坐在草原上,用牦牛毛编织成厚厚的保温毯,手指在毛线间翻飞,编织出传统的“吉祥八宝”图案——她们说,要把祝福织进保温毯里,让桑苗能在雪域扎根。卡米拉则根据妮娜发来的“斜顶支架”改良图纸,指导大家把温室的顶坡角度调大,这样积雪就能顺着斜坡滑下来,不会压垮温室。

    守苗爷爷和卓玛一起,把青稞秸秆铺在温室的地面上,再撒上青稞粉和蚕砂混合的有机肥。“这些有机肥要埋在土壤下十厘米,”守苗爷爷一边示范一边说,“青稞粉发酵时会产生热量,能提高土壤温度,蚕砂能增加有机质,让桑苗的根系长得更壮。”

    苏尔玛则在温室里搭建了简易的恒温控制系统——用太阳能板供电,连接几个温控器,当温度低于0℃时,温控器会自动启动加热灯,保持温室内的温度在5℃以上。“这是从挪威的温室技术学来的,”苏尔玛笑着说,“不过我们用太阳能,更适合草原的环境。”

    三天后,保温温室终于建成了。红色的柳木框架上,覆盖着双层塑料膜和牦牛毛保温毯,阳光透过塑料膜洒进来,温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十多度。守苗爷爷小心翼翼地把“安第斯耐寒桑苗”组培瓶打开,将幼苗移栽到铺了青稞秸秆的土壤里,卓玛则用酥油茶的茶渣泡水,轻轻浇在幼苗根部:“奶奶说,酥油茶的茶渣能滋养桑苗,让桑丝带着奶香。”

    接下来的日子里,卓玛每天都会去温室里查看桑苗的生长情况,记录下幼苗的高度和叶片数量,再通过视频发给“少年联盟”的晓晓。晓晓则把这些数据录入“全球桑苗土壤数据库”,和挪威、塔希提的桑苗数据做对比,帮卓玛调整温室的温度和湿度。

    “桑苗长新叶了!”一周后的清晨,卓玛兴奋地给苏尔玛打电话,声音里满是激动,“有三株桑苗抽出了嫩绿的新叶,像草原上刚冒头的草芽!”

    苏尔玛和卡米拉立刻赶到温室,果然看到几株桑苗的顶端,冒出了小小的新叶,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红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守苗爷爷笑着说:“这是‘安第斯耐寒桑苗’和藏北本土桑苗的杂交品种,我之前在组培时就导入了本土桑苗的抗寒基因,现在看来,适应得很好。”

    卓玛的邻居们听说桑苗活了,都纷纷来看热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阿妈摸着桑苗的叶片,感慨地说:“我年轻时见过卓玛奶奶织的桑丝藏毯,又软又暖和,后来桑园不行了,就再也没见过了。现在桑苗活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再看到那样的藏毯。”

    苏尔玛心里一动,对卓玛说:“我们可以把桑丝和牦牛毛混织,做出新的藏毯,再用藏北的传统植物染,给桑丝染上颜色。这样既能传承你们的传统技艺,又能让桑蚕文化在草原上活起来。”

    卓玛立刻点头:“藏北的狼毒花能染红色,蓝锭果能染蓝色,还有雪莲花的花瓣,能染出淡淡的粉色!我这就去采染材!”

    接下来的日子里,卓玛带着女人们在草原上采摘染材,卡米拉则和周明远视频,学习桑丝和牦牛毛混织的技巧。周明远还从青海的桑蚕研究所寄来了一台小型缫丝机,教卓玛如何把蚕茧缫成丝线。“桑丝和牦牛毛的比例要控制在3:7,”周明远在视频里说,“这样织出来的藏毯既有桑丝的柔软,又有牦牛毛的耐用,适合草原的气候。”

    守苗爷爷则在温室里培育新的桑苗品种,他把“安第斯耐寒桑苗”和青海的“高原桑苗”嫁接,培育出了更适应高海拔环境的“雪域混种桑苗”——这种桑苗的叶片更厚,根系更发达,能在-5℃的低温下存活,还能耐受贫瘠的土壤。

    一个月后,卓玛的染坊里飘出了淡淡的花香。狼毒花染的红色桑丝、蓝锭果染的蓝色桑丝、雪莲花染的粉色桑丝,挂在染坊的绳子上,像一道道彩色的经幡。卓玛坐在织机前,手里拿着桑丝和牦牛毛混纺的线,开始织第一块藏毯——毯面上,她绣着雪山、草原和桑苗,还有一只展翅的雄鹰,象征着桑蚕文化在雪域的重生。

    “全球桑蚕文化协作网络”的远程会议上,卓玛展示了这块刚织好的藏毯,屏幕前的匠人们都纷纷赞叹。奥莉娅说:“我们肯尼亚的桑蚕刺绣可以和你们的藏毯结合,在毯面上绣上非洲的图腾,肯定很特别。”妮娜则建议:“清迈的扎染技术可以用来染桑丝,让藏毯的颜色更丰富。”

    艾拉更是当场提出合作:“‘丝路印记’品牌想推出‘雪域丝路系列’,用你们的桑丝牦牛毛混织藏毯和围巾,产品销售额的15%用于藏北桑园的保护和传统技艺的传承。我们还想邀请卓玛去巴黎,和设计团队一起开发新品。”

    卓玛看着屏幕上热情的匠人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走到温室里,摘下一片桑苗的新叶,放在鼻尖轻嗅,叶片的清香里带着酥油茶的奶香,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这时,她的小侄女卓嘎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朵刚采的雪莲花:“姑姑,我也要学织藏毯,还要种桑苗,让草原上长满桑园!”

    苏尔玛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欣慰。她想起丈夫航海日记里的一句话:“每一片土地都有自己的桑苗,每一种文化都有自己的桑丝故事。”现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的桑苗,终于也长出了新的枝芽,织出了属于雪域的桑丝故事。

    两个月后,藏北的桑园迎来了第一次养蚕。卓玛和女人们把蚕卵放进温室里,温度控制在20℃左右,每天用新鲜的桑叶喂养。小蚕从黑色的蚁蚕,慢慢长成白白胖胖的熟蚕,再爬到温室的角落,开始吐丝结茧。卓嘎和村里的孩子们每天都来观察蚕宝宝,用画笔记录下蚕宝宝的生长过程,这些画后来被做成了“雪域桑蚕绘本”,收录进“全球桑蚕文化图鉴”。

    守苗爷爷培育的“雪域混种桑苗”也开始批量繁殖,不仅种在卓玛的桑园里,还分给了附近的牧民。牧民们在自家的帐篷旁边搭建了小型温室,种上桑苗,养蚕缫丝,再和卓玛一起织藏毯。“以前我们只能靠放牧为生,现在种桑养蚕也能挣钱,还能传承老祖宗的手艺,真好。”一位牧民笑着说,手里拿着刚织好的桑丝围巾,脸上满是自豪。

    苏尔玛和卡米拉准备离开藏北时,卓玛送给她们一块亲手织的藏毯。毯面上,雪山下的桑园郁郁葱葱,桑苗间的蚕宝宝正在吐丝,天空中飞翔的雄鹰嘴里,衔着一根连接着安第斯高原、塔希提海岛、挪威北极圈的桑丝,像一条跨越全球的丝路。“这块藏毯叫‘丝路连雪域’,”卓玛说,“谢谢你们让藏北的桑蚕文化活了过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车子驶离那曲草原时,卓玛和村民们骑着马在后面送行,手里挥舞着桑丝织的经幡。苏尔玛回头望去,雪山下的温室在阳光里泛着光,像草原上的一颗颗明珠,桑园里的新叶在风里轻轻晃动,仿佛在向她们告别。

    回到安第斯工坊时,守苗爷爷收到了卓玛发来的视频:藏北的桑园里,新一批“雪域混种桑苗”已经长得很高了,卓玛和女人们正在采摘桑叶,孩子们则在温室里喂养蚕宝宝,染坊里的桑丝颜色更丰富了,有狼毒花的红、蓝锭果的蓝、雪莲花的粉,还有用高原沙棘染的橙黄色。视频的最后,卓玛说:“我们准备在明年夏天举办‘雪域桑蚕文化节’,邀请全世界的匠人来藏北,一起织一块最大的桑丝牦牛毛混织藏毯,上面要绣上全球所有桑园的位置。”

    苏尔玛把视频投影在工坊的展示墙上,匠人们围在一起观看,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卡米拉突然说:“外婆,咱们的‘全球桑蚕共融图’可以加上藏北的雪山和桑园了,这样才算真正的‘全球’。”

    守苗爷爷点点头,从温室里拿出一株“雪域混种桑苗”的幼苗,放在“全球混种桑苗”的展示架上——现在,这个展示架上已经有了安第斯的三系混种桑、塔希提的“丝路金叶”、肯尼亚的“东非混种桑”、挪威的“北极混种桑”、藏北的“雪域混种桑”,每一株苗都代表着一个地域的桑蚕文化,每一株苗都承载着全球匠人的协作与希望。

    当天晚上,苏尔玛在丈夫的航海日记里写下了新的一页:“从安第斯到喜马拉雅,从沙漠到雪域,桑苗在不同的土地上扎根,桑丝在不同的文化里绽放。‘全球桑蚕文化协作网络’不是一个终点,而是一个起点,它让我们相信,只要心怀希望,携手协作,再极端的环境,也能长出翠绿的桑苗,再遥远的梦想,也能织成温暖的桑丝。”

    夜深了,安第斯工坊的温室里,“雪域混种桑苗”的幼苗在灯光下泛着嫩绿的光,守苗爷爷还在给幼苗浇水,他轻声说:“等明年夏天,咱们去藏北,看看卓玛的桑园,看看那块‘丝路连雪域’的藏毯。”

    苏尔玛坐在织机前,开始织“全球桑蚕共融图”的新部分——她要把喜马拉雅的雪山、藏北的草原、温室里的桑苗、卓玛和孩子们的笑脸,都织进去,还要把那条连接全球的桑丝,织得更粗、更长,让它能延伸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连接起更多的人,更多的文化,更多的希望。

    织机的梭子在丝线间穿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桑苗生长的声音,像蚕宝宝吐丝的声音,像全球匠人共同的心跳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安第斯工坊的灯光,和藏北桑园的灯光、挪威温室的灯光、塔希提染坊的灯光,一起在地球上闪烁,像一颗颗星星,组成了一条跨越全球的“桑蚕星河”,照亮了人类协作与传承的道路。

    而这条星河的故事,还在继续——明年夏天的藏北“雪域桑蚕文化节”,将会迎来更多的匠人;非洲的干旱地区,正在尝试种植耐旱的桑苗;南美雨林的深处,匠人们正在探索桑蚕与雨林生态的共存……只要桑苗还在生长,桑丝还在编织,这条“丝路织星河”,就会永远闪耀,永远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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