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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传功

    有了昨夜与张君宝交手三百多次的经验,韦穆对太极的领悟更深了。

    《种气归元诀》虽然是修仙秘诀,却并未涉及到实际应用,就如同理论物理,是物理大厦最基础的基石,但要想把理论物理应用到人类的实际生产生活中来,就是应用物理了,不说完全是两码事,但也有不少区分。

    再打个简单的比方,《种气归元诀》是赚钱,而如何花钱,怎么花,怎么才有效率的花钱,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道人“韦穆”给他布置的功课,绝不是简单仅有的学会实战。

    道人是要韦穆领悟“气”的运用之法。

    这一刻,比起昨日给严景焕传功,韦穆明显有了更深的领悟,知道该如何更高效更快速地传功。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

    动与静的变化是阴阳的基础。

    “种气归元诀”里面的“气”,本身也分阴阳,动则气运周身,是阳!静则气收丹田,是阴!

    韦穆双手弯曲合拢结印,是为太极印,口中念道:“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唯一贯。”

    在座都是太极练习者,闻言心中微动,自然明白这句太极至理歌诀。

    但歌诀刚一落下。

    韦穆缓慢的太极印,顷刻动了。

    这一动,就如同倏尔之间,奔雷惊起!

    须臾之间,韦穆双手顿时化作无数残影,接连不断在六人的后背以按劲打出螺旋真气劲。

    因为韦穆双手速度过快,六人只觉得从后背处猛地爆发一阵狂风,吹得静室装饰所用的几幅画卷哗哗作响。

    可马上,六人就觉察不到外界的任何动静了,一起陷入了真气入体带来的不可思议体验。

    严景焕还好,其余五人只是昨日在饭桌上稍微体验了下真气入体,但那时候韦穆并没动真格。

    而此刻动起真格来,要在他们身体内种气,这两种体验那是天差之别。

    “这是……”

    邓永安恍惚之间,好似踏步进入了枝叶蔓披的原始森林,葱郁的翠色染绿了这片土地,所见之处,整座森林仿佛沉浸于一股安详之中,不论是风儿,还是鸟儿,全都低声絮语,不见身影。

    但是下一刻。

    黎明到来,破晓长空。

    一抹金光洞穿静悄悄的原始森林,万物开始苏醒,波涛如海的绿色席卷整片大地。

    置身于广袤无边,薄雾缭绕的森林内,万物生命力所酿造的醇香涌向邓永安。

    醉人心扉,梦幻而幽香,有着让人治愈抚慰的清新力量,环绕邓永安久久难以散去。

    “原来……这就是生命。”

    踏步穿过森林,山脉之下,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映入邓永安的视线。

    他双膝一软,跪在了松软的泥土上,苍松挺拔,百花争艳,悠远馥郁的芳香扑面迎来,再抬头之时,邓永安已是泪流满面。

    他平日内完全没注意,原来生活如此美好,大自然的美感动人心,而人心却忽略了这些,沉浸于繁杂的工作中不能自拔。

    现实静室中。

    除了严景焕体验过后,还能屏气凝神去体验种气,其余五人,皆是泪如泉涌,涕泗交颐。

    第一次体验种气入体,皆会扩大人心最美好的体验,也因此每个人的感受不同,体验也并非相通,大概一致的感受之处,便是察觉到了以前从没在意过的美好事物。

    韦穆收手回印,再度出手时,便是继续引导六人如何感受“气”在体内的运转过程,以及如何去运转。

    这一个过程很重要,若是没他辅助,哪怕种气成功,弟子也不知晓该如何去运转真气,那么种下的“气”,很快就会逐渐消散了。

    《种气归元诀》博大精深,倘若没道人“韦穆”的灌顶,若让韦穆慢慢来学,想学到今日这一步“略有小成”,纵然他天资绝顶,没有十来年功夫别想成功。

    他都这样了,何况普通人?

    这也注定了接受“种气”之人,注定无法离开他的支配。

    邓永安等人从未觉得,一下午的时间居然转眼即过。

    “今下午的体验,简直永生难忘。”

    卓阳成等人出了静室,仍旧还在感慨万千。

    不亲身体会到传功种气,永远无法理解这种奇妙梦幻般的感觉。

    大家等恭送韦穆离开后,这才各自告别。

    沈竑开车回家,缓缓驶入联排洋房的居民区。

    一下车,妻子正在浇花,看到他满脸笑容,神清气爽的模样,不禁讶异:“这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大喜事,大喜事!”

    沈竑本来老成稳重,有什么心事不会在脸上显露出来,妻子早就习惯他的性格了,很少看见他回家后还满脸笑容的情况。

    “大喜事?还能让你高兴成这样的大喜事?”

    “是……嗯,暂时不可说,暂时不可说。”

    沈竑刚想开口,想到了什么,摇摇头,摆手走入客厅。

    “神神秘秘的,不想说就别说,对了,你这么高兴,今晚记得交作业!”

    妻子无语地摇头,大声喊了下。

    刚悠哉走进去的沈竑,差点一个踉跄摔倒,立马后悔不该这么嘚瑟。

    等沈竑的妻子浇完花,她这才走入房内,准备做一顿晚餐。

    两人的儿女都在美国工作,因此平时都是两人一起吃饭,吃饭也不说话,食不语是也。

    但今日,沈竑忽然说道:“如果要送礼物,该送什么才好?”

    “送礼物?”

    妻子一愣。

    “嗯,对,送年轻人礼物。”

    虽然韦穆从辈分上算是他的师祖了,可毕竟年龄上还是个年轻人,沈竑从没给年轻人准备过礼物——小孩子不算。

    师祖传授真功,此等大恩大德难以回报,沈竑认为人情上必须给点表示。

    就算韦穆不收礼物,一样要送,把姿态做足,这是态度的问题。

    “给年轻人送礼物?”

    妻子觉得莫名其妙,也明白沈竑不想说的话,根本追问不到,便没问他为什么要给年轻人送礼:“你说的这个年轻人岁数多大?”

    “大概23岁左右,刚大学毕业。”

    “家庭条件怎样?”

    “呃,一般般吧,是从大陆来的。”

    “大陆来的?”

    妻子先是错愕,随即仿佛理解到了什么,又觉得不对劲,倘若这个年轻人背景不凡,怎么叫家庭条件一般般?而若是一般般的话,丈夫又何须送礼?

    她想不通,干脆也不想,说:“家庭条件一般,还是大陆人刚毕业,最着急的应该是找工作吧?他如果想留在狮城工作的话,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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