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沈竑忽然想到了什么,摆手阻止妻子说话,拿着手机走出门外到庭院处打电话去了。
“师父。”
等电话一通,沈竑迫不及待地说道:“太极馆现在还给师祖他发工资吗?”
对面的严景焕愕然片刻,立即明白沈竑的意思了,凝重道:“之前的时候,你师祖他只是在太极馆打零工……这才两天的时间,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两天时间,天差地别!
此刻韦穆已经从太极馆打工人,上升到严景焕的师父级别,这可不是小事,必须慎重对待。
那么问题来了,该如何考虑给韦穆的待遇问题呢?
以前是打工人,给多少工资都有规定,按照规定来办事即可。
而如今的韦穆是严景焕的师父,是众人的师祖,难道还给开零工的工资?
这都不是钱的问题!
想想也知晓,哪有徒弟给师父开工资的道理。
当然,放在古代,这叫束脩,或者叫脩金。
不过现代有点不同,平日内太极馆中,来学习的学员自然要交学费,学员们喊严景焕为一声严师傅,叫卓阳成他们为卓师兄,但这不是真的师徒关系,而仅是老师和学员的关系。
所以叫师傅,而不是师父。
师父,那是真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师徒关系。
大陆那边可能不再讲究这个了,但东南亚这边,中华传统文化仍旧有较深的影响,真正拜师的话,不说行拜师大礼和六礼束脩,至少比普通学员交点学费就能开始学习,要慎重和严肃得多。
卓阳成他们平日在太极馆,是严景焕真正的亲传弟子,而严景焕正式拜韦穆为师,就不是普通的学员师傅关系,是要把韦穆当做真正长辈对待的,所以有着这层关系,沈竑、卓阳成等人和韦穆关系也要不同。
沈竑想着,卓师弟等人,平时因为有着太极馆的职务,已经算是出师了,因此是太极馆给卓师弟发工资,学员们则上交学费来运营太极馆。
那么此后,相当于所有人又回到了学习状态,理论上是要给师祖脩金的!
只不过这种情况……现在太少见了。
沈竑等人以前也是给过学费的,但严景焕正式收他们为徒后,就不再要过学费了,只是逢年过节需要送礼拜访。
这种传统模式,如今肯定不行了,韦穆别看神功惊人,可说到底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定很缺钱,难道他们坐视不管吗?
或者按照原有那么点工资给钱?那还不如不给。
“昨日的时候,我曾向师父说过,送他一套别墅,他没答应。”
狮城的别墅可是很贵的,哪怕是最低等的联排洋房,没有个千万人民币是弄不下来的。
沈竑知晓师父严景焕有一些存款,用来养老绰绰有余,可真要拿出两百多万新元来买别墅,那真的要掏空家底了。
而虽说外国人在狮城想要购买别墅很困难,有许多政策阻碍,但以严景焕的人脉想做到也并非没有办法,关键在于韦穆拒绝了。
“小竑,你有什么想法?”
严景焕问道。
“师父,我其实在想一个问题,”沈竑停顿了下,续道,“难道师祖会一直在狮城待着吗?”
严景焕一惊:“你是说师父不接受,是因为想着还要离开狮城?”
“有这个可能性,毕竟师祖是大陆人,以师祖的一身真功,也许回大陆发展更好也说不定。”
沈竑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大了,其实以韦穆这一身神乎其技的真功,去哪儿发展都不会弱,说不定去白宫,都会被引以为上宾!
只要给老美那些权贵来几次真气入体,恐怕再也离不开韦穆了。
“那就麻烦了。”
严景焕呼吸急促,他可不想韦穆就这么离开。
沈竑又何尝那么想,这才刚开始传功呢,韦穆离开之后,那他们怎么办?
既然体验过了真气入体,明白了真功的玄妙,就不可能再想着失去。
绝不!
谁让他不能练这真功,那谁就是他的仇敌!
“得想办法把师祖留下来。”
沈竑思索道。
“对了,你师祖说过,他想把真功发扬光大,在全世界传播中华武术文化。”
严景焕忽地想到了什么。
“这样啊……”
沈竑眉头微挑。
“师父,我有点想法了。”
沈竑琢磨道:“既然师祖有这个打算,我们就帮他完成……”
“帮师父完成?”
“对……当然我们不能乱来,还得师祖同意才行,只是我认为,师祖要发扬真功,就不可能呆在太极馆,否则发扬的岂不是郑氏太极馆的名声了吗?”
“嗯,有点道理。”
“所以,师祖肯定是要另建门派的,不用发什么工资,我们可以资助……嗯,叫孝敬师祖,把门派建立起来。”
沈竑的想法何止是有道理,简直是大有道理!
严景焕豁然开朗:“而只要把新门派的地址选在狮城,师父就不会离开我们?”
“是这个道理。”
沈竑闻言点头:“就算师祖暂时离开,也会回来。”
“那这事交给你,一定要办妥。”
严景焕嘱咐道。
“放心,这事我定然办妥。”
沈竑没有更换门派的大逆不道感觉,严景焕也没有丝毫更换门庭的羞愧感。
双方很默契。
既然世上真的存在“真功”这样不讲道理的超凡绝学,以前的门派算什么?
尊师重道?
别开玩笑了,祖师爷在这里第一个先改换门庭。
两人在这儿商议,韦穆则在奇异空间内继续受苦。
他以前玩过几款游戏,叫做黑魂系列,那时候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受苦,还是在一件事情上反复受苦。
甚至那游戏,第一次让他感到了痛苦。
但那番痛苦,若是与此刻的受苦相比,就远远不如了。
“第745次战败。”
道人坐在凉亭内,摇摇头:“虽说那是张君宝,可你未免也战败的次数太多了,毕竟只是个伪人啊!”
从之前被一招制服,到如今双方打得有来有回,可惜往往在上百招后韦穆仍旧会不幸战败,他觉得很奇怪,不认为这是招式的熟练度问题。
“为什么?我不明白,总感觉我和他差了什么地方。”
韦穆揉了揉肩膀,骨裂、断骨什么样的伤势,只要道人愿意,随时可以让他重新复原起来战斗。
“你还不明白啊,你和张君宝差得只有一个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