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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2章 知识点超纲了啊

    “一个稳定的政体是一切发展的前提。”

    “想稳定就必须解决一个核心问题,权力的滥用。”

    “所以我定的一条根本法,就是权力必须关进笼子里。”

    “谁来定规矩,谁去执行规矩,谁来裁决对错,这三种权力必须分开。”

    “以后议事厅管立法,将军府管行政,再弄一个独立的审判司管司法。”

    “三方互相监督也互相制衡,包括我自己在内,谁都不能跑到这套规矩上面去。”

    这话就像平地起了一道惊雷,当场就把在场的所有人给炸懵了。

    在他们的观念里,王权是天给的,皇帝老子的想法就是最高法律。

    张猛现在居然说要把自己的权力也给关起来,这事简直听都没听说过。

    没等他们从震惊里缓过来,张猛的粉笔尖已经划到了经济那块。

    “政体解决的是稳定问题,经济要解决的就是效率问题。”

    “怎么让这片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把最大的价值给发挥出来。”

    “光靠官府硬逼着干,效率太低,还容易养出一帮贪官。”

    “所以我的法子是,把大部分的生产贸易都交给市场自己去搞。”

    “让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好处去跑,去创造,去争。”

    “官府要干的不是下场当裁判员,而是把竞争的规矩给维护好。”

    “同时在那些市场管不着,但又关系到长远发展的地方,比如铁路教育国防。”

    “就由官府来统一规划投入。”

    “一只看不见的手和一只看得见的手,两只手都要抓,而且都得硬。”

    市场经济,计划调控,这些理论超越了这个时代千年之久。

    从张猛嘴里说出来,却又那么简单好懂,直指问题核心。

    在场的文官们感觉自己过去几十年啃的那些经济策论。

    跟这些理论一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涂鸦。

    紧接着,张猛的手指向了文化。

    “文化要解决的,是一个文明的凝聚力。”

    “我们得让这片地上活着的每一个人。”

    “不管他过去是干嘛的,都打心底里认同自己是北境人。”

    “怎么做到这一点?不是靠说教,得靠普及教育。”

    “我要求,今后十年之内,北境所有到年龄的孩子。”

    “不管男女,不管穷富,都必须免费上九年学。”

    “他们要学一样的字,读一样的史,守一样的公民守则。”

    “我们要培养的,不是那种只会念叨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而是有独立想法,有实用本事的现代公民。”

    “只有当我们的下一代,脑子里装了共同的记忆和价值观,这个文明才算真有了魂。”

    最后,张猛的目光落在了军事那一栏。

    “军事,解决的是一个文明的生存问题。”

    “我们的军队,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捍卫这个文明的生存空间和发展利益。”

    “对外,要用最硬的手段,扫清一切敢挡我们路的敌人。”

    “对内,军队不准插手任何政务,枪口永远不能对着自己人。”

    “军人,必须是这个文明最锋利的剑,也必须是最坚固的盾。”

    当张猛手里的粉笔被放下,整个议事厅已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一场前所未有的信息风暴给掀了。

    他们过去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关于国家社会权力的一切认知。

    就在张猛这短短一个时辰的课里,被砸得粉碎。

    然后又用一种更高级更缜密的逻辑给重新拼了起来。

    他们看向那个站在黑板前的背影,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看待英明君主的眼神,也不再是看待雄才大略统帅的眼神。

    那是一种看待神明,看待先知,看待文明导师的眼神。

    如果说过去的张猛,是靠武力和功绩让他们害怕,让他们臣服。

    那么现在的张猛,就是用一种根本无法辩驳的。

    降维打击般的智慧,把他们的灵魂都给征服了。

    过了好久,还是欧冶子,这个最痴迷于规律和创造的大工匠。

    用一种发颤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张猛深深鞠了一躬。

    “这等经天纬地的大道理,听都没听过,见都没见过。”

    “敢问王上,这种大道,您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张猛身上,他们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张猛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跟着,又遥遥指向了议事厅外面那片深邃无垠的天空。

    “究万物之理,察古今之变,道本来就在这里头。”

    这场堪称思想启蒙的授课一结束,议事厅里的气氛就变得异常古怪。

    欧冶子和他那个从新大陆来的师弟。

    俩人站在张猛跟前,浑身都透着一股拘谨和局促。

    他们的头埋得很低,甚至不敢直视张猛的眼睛,活脱脱就是学童面对严师的样子。

    那种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敬畏,让他们连正常说话都变得困难。

    张猛明白,过分的威严只会产生距离,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思想的导师固然重要,可他真正需要的,是能并肩作战的同志。

    所以他没有在威严的议事厅里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挥了挥手,请所有人一起去将军府最高处的那座观星台。

    那里早就备好了丰盛的酒宴。

    夜幕降临,天上挂满了寒星。

    观星台上灯火通明,和天上的银河互相映衬着。

    白天那种严肃到压抑的气氛,被这开阔的夜景和醇厚的美酒冲淡了不少。

    张猛没有坐上主位,而是很随意地走到了欧冶子和他师弟的身边。

    他亲自提起酒壶,为这两位神色紧张的大工匠倒满了酒杯。

    “今天请二位过来,不讲君臣之礼,只论前辈后学之谊。”

    “我虽然懂一些宏观的大道理,可真要说到造东西,那是一窍不通。”

    “这杯酒我敬二位,感谢你们给北境带来的变化。”

    “也希望以后,能向两位多请教一些格物致知的学问。”

    既没称呼他们为下属,更没摆出王爷的架子。

    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学习者和请教者的位置上。

    这份前所未有的尊重,让欧冶子和他师弟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工匠的身份在这个时代,向来被人当成是“奇技淫巧”给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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