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嘛~~~!”
一旁的画剑听到罗屹说的那句‘年轻人千万不要把路走窄了’都被气笑了,“
“相公啊!“
“这哪来的大爷,缺心眼儿吧?自己搭进去不算,还得把身后的组织也都带上,这也是没谁了。”
“哎~相公,要不咱先把他抓住关起来敲一笔啊!咋说这老头儿也是个宗师,应该值不少银子吧?”
然而就在画小四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儿的时候,这个饱受言语摧残的老牌宗师终于受不了了,毫无征兆间一股恐怖到骇人的气息“轰”的一声在他身上爆发开来。
“噪舌!”
随着罗屹的一声暴喝,他手中精钢拐杖的残影距离画剑已不足一尺。
画剑又岂是吃亏的主儿,早就明里暗里的防着他呢。
瞬间闪现后退躲开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也在须臾间火力全开,爆发出自己的全部实力硬是凭借一双肉拳与罗屹手中舞动的精钢拐杖对轰上了。
两大宗师巅峰对决,他们所在的这间正堂瞬间便被两股强横气流绞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眼瞅着就有垮塌的架势。
当化妆画一半儿、衣服套一半儿,头发也刚盘一半儿的陆童急匆匆的赶到天井小院儿的时候,高阳正坐在倒塌的回廊架子上一手叉着腰一手端着茶壶往嘴里滋溜茶水儿呢!
眼前轰然倒塌的建筑废墟上两道人影依旧在殊死相搏,时不时外溢出来的内劲轰的整个小院儿也是乱七八糟的,从原来的水墨江南风变成了如今的硬核战损风。
陆童简直都没眼儿看了,“相公啊!这咋又整塌一间呢?”
高阳尴尬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媳妇儿啊,先别管这些了,他俩今个儿肯定是不死不休了,这种级别的较量肯定会吸引不少人过来扒眼儿,你还是赶紧安排人维稳吧!”
陆童气的一巴掌乎高阳的肩膀头子上了,“哎呀你可烦死了,我们还要出去逛街呢!这一闹还咋出去了!”
话落,便没好气的嚷嚷起来,“你你你……还有你们几个,都别在这儿杵着了,没听见老爷的发话了吗,府里全面戒严,叶关你上房巡视,其她人前后门看好了,散了。
“那你干啥呀?”高阳嘴贱的问了一句。
“你瞎呀,你没看见我妆才画了一半儿吗,我不得先回屋把它补齐喽。”
废墟上,画剑越战越勇,本身她的实力就比罗屹强一些,再加上内力深厚几乎同阶无敌这个属性,让她即便只用一双肉掌硬刚罗屹的精钢拐杖也一点不落下风。
反观罗屹这边,虽然整体实力处于劣势,但他有压力啊!这一战可不是小打小闹的日常切磋,那可是既分胜负也决生死的一战,稍微懈怠点儿就是身死道消下场,这就导致他不得不拼了命的往死磕。
所以当一个实力游刃有余却想在实战中不断提升经验的选手遇上一个不赢就死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满功率输出的选手时,二人一时间还真就打个难解难分。
这一情况简直都要愁坏了一旁观战的高阳,无他,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了。
抛开那两道恐怖到骇人的气息不谈,就说她俩每一招碰撞时所产生的巨大音爆就足以让外面那些想一窥究竟的人不惜冒死一探。
一时间,各大势力的探子就像逛菜市场似的也不打个招呼便争先恐后的潜入这座正在进行顶级强者对决处处充斥着神秘的府邸中。
然而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无数个躲在外围等待第一手资料的业内人士吃惊的发现,这座外表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府邸居然是特么一条单行道。之前那些仗着身手好不顾危险进去打探消息的同行犹如泥牛入海般,只要进去了,就没一个出来的。
有不信邪的甚至都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从后门溜了,结果绕到后门那趟街一看,好么,懵逼的人比前门那趟街上的还多。
府内的废墟上,两大宗师间的巅峰对决此时已经接近了尾声,但见画剑抱着一根比她大腿还粗的房梁追着罗屹猛抡。
而此时的罗屹几乎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手上那根精钢拐杖也早已被砸成了U型,不知道的离远看还以为他拿的是一把断了弦的弓在那硬扛呢!
又是盏茶时间后,身上多处受伤口鼻直窜血的罗屹终于扛不住了,在硬接了几轮房梁的猛砸后将手里变形的精钢拐杖一扔,人也顺势瘫软在地直接摆烂。
“别砸了别砸了,我服了还不行吗!”
“姑娘啊,给老夫个面子,你只要留我一个活口,我,以及我们天罗地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如何?”
同样疲惫不堪气喘吁吁但精神却异常抖擞的画剑断然摇头,
“老头儿,你的人情对于我来说一文不值,所以你的面子我肯定给不了。”
“不过念在你岁数大的份上,你只要告诉我天罗地网的总部在哪儿,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就冲你刚刚威胁我家人这一点,我保证能让你死上半个月信不信?”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现在到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话落,画剑将手里那根半截房梁一丢,虚空一抓,使出一招擒龙控鹤,从小院内正在警戒的一位剑阁弟子手中摄取到一把宝剑。
随着宝剑入手,画剑随意的挽了一个剑花后幽幽开口道:
“老头儿,不瞒你说,其实我主业是玩儿剑的,之所以与你对打时不用剑实在是因为不想胜的太快。”
“也许你不信,不过没关系,不信咱可以试试……!”
“听着,我可以在瞬息之间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并且还不出一滴血。”
“如果我做不到,我转身就走,你是死是活跟我再无关系。”
“如果我做到了,那你就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如何?”
罗屹闻言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将他的心踩的稀碎稀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