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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跟随之请,缘分始交织

    第4章:跟随之请,缘分始交织

    萧景珩走出巷口,脚步没停,长袍下摆扫过街边石沿,像甩开一场谈不完的账。

    可那叮铃声又响了。

    不是风里的铃铛,是人追着节奏在晃手里的钱袋——阿箬几步窜到他前头,红绸穗子在阳光底下晃得刺眼,活像举着块免死金牌。

    “您问完三集就走?这剧都还没报幕呢。”她咧嘴一笑,酒窝挤出来,“我好歹算个主演吧?总得知道下一集拍啥。”

    萧景珩眼皮都没抬:“你以为这是街头短剧?打赏完了就该散场。”

    “可我这角色刚上线,片酬都没结清。”阿箬往路中间一站,双手叉腰,“您给十两银票,打发叫花子都不带这么抠的。我要是真去城南卖消息,燕王府能出五十两买您今早逛斗鸡场的事儿。”

    “那你去卖啊。”萧景珩绕道要走。

    她一个滑步又拦上来:“卖了您,我还得活着才能拿钱。可您要是倒了,京城立马乱成火锅底料——流民、藩王、东宫那些药罐子,谁赢了都不让我上桌吃肉。所以我不光是来讨薪的,我还是来投资的。”

    萧景珩终于停下,看着她:“投资?你拿什么投?几个铜板,还是昨天偷来的半块饼?”

    “我投脑子。”阿箬拍了拍脑袋,“您装纨绔一个月,其实天天在等机会。我在米摊骗饭三个月,也一直在等一个人。巧了不是?咱俩都是蹲坑等兔子的,只不过您等的是天下乱,我等的是大腿粗。”

    萧景珩嘴角一抽:“你这张嘴,不去说相声真是屈才了。”

    “那您要不要捧我?”她眼睛亮得跟捡到金元宝似的,“我给您当外挂,您带我升级。您别怕我拖后腿,我跑得比狗快,藏得比耗子深,挨饿的时候连蚂蚁卵都敢嚼——这种人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我要个流浪丫头当耳目?”萧景珩冷笑,“传出去南陵世子连探子都雇不起?”

    “您现在不也雇不起正经细作?”阿箬反手一顶,“东宫眼线被礼部买通,军情司校尉是燕王旧部——您身边能信的人,怕还不如我这个‘馊主意堆里爬出来的’。”

    这话像根针,扎得萧景珩眉心一跳。

    他盯着她,眼神冷下来:“你知道这些,不怕我说你是奸细?”

    “奸细也得有人收啊。”她耸肩,“燕王不会用我,太子病得连话都说不清,皇帝老儿见我都得绕道走——全京城,就您这儿还开着招聘窗口,虽然写着‘限男性、有编制、禁乞丐’。”

    萧景珩没接话,转身就走。

    她又绕前挡住。

    第二次。

    侍卫想上前拉开,阿箬立马扬声:“我们谈薪酬呢!你们谁敢动我,回头绩效奖金全扣光!”

    侍卫愣住,面面相觑,脚步停了。

    萧景珩挥挥手:“让他们走远点。”

    侍卫退开十步。

    第三次。

    阿箬没再耍宝,脸上的笑淡了些:“您给十两银票打发叫花子,却问我图什么?图活着呗!可我现在不想只活命了——我想看您怎么把这盘死棋走活。”

    她声音不高,但字字砸在地上。

    “我知道您不信我。可我也不是来求您收留的。我就一句话:您往前走,我跟着。您甩不掉,也堵不住嘴。您要真狠心,把我扔大牢里,我就天天喊‘南陵世子私藏前朝遗孤’,保准比‘私囚少女’更劲爆。”

    萧景珩眯眼:“你还真敢编。”

    “编故事是我的主业。”她咧嘴,“但这次我说真话——我不怕你说不,我只怕你不说。”

    风从街口刮过,卷起一阵尘土。

    萧景珩沉默良久,终于迈步。

    没说话,也没赶她。

    阿箬立刻小跑跟上,保持半步距离,不多不少,刚好踩在他影子尾巴上。

    走了十几步,萧景珩忽然开口:“刚才你说三集……到底是啥意思?”

    “哎哟,这题超纲了。”她装傻,“可能是前世记忆闪回?毕竟我长得这么有观众缘,上辈子没准真是个顶流。”

    “少扯没用的。”他侧头瞥她一眼,“你再蹦出一句听不懂的话,我就把你塞进杂耍班子,让他们带你去边关巡演。”

    “那您可亏大了。”阿箬嘿嘿笑,“我这智商,去杂耍班纯属降维打击。人家变戏法靠道具,我靠逻辑漏洞就能拆台——您说这合理吗?”

    “不合理。”萧景珩哼了一声,“就像你现在跟着我也不合理。无名无分,无职无薪,图什么?”

    “图您还没把我踢开。”她眨眨眼,“说明我还有价值。而且——”她举起手里的钱袋,“这玩意儿现在是我的了,您要收回,得按二手物价加利息。”

    “你倒是会算账。”

    “不然怎么在京城混三年不死?”她语气轻快,“别人看我是路边草,我自己当我是墙头藤——风往哪吹,我往哪爬。您现在就是那阵风。”

    萧景珩没再反驳,只继续前行。

    街道渐宽,人流渐疏,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一长一短,像是前后脚踩在同一条命运线上。

    路过一家茶棚,老板吆喝着收摊,竹竿挑起布帘,哗啦一声落下。

    阿箬忽然加快两步,差点撞上萧景珩后背。

    他皱眉回头:“干嘛?”

    “您等等。”她伸手拦了一下,“前面那家茶铺,掌柜的左耳缺了个角,去年腊月替燕王府送过三次货。他每天酉时关门,但今晚提前了半个时辰——说明有人让他闭嘴。”

    萧景珩眼神微动:“你怎么知道他送过货?”

    “我偷听过。”她理直气壮,“有一次蹲他门口讨水喝,听见他跟伙计骂燕王府不给尾款。他还说运的是‘炭’,可车上灰是蓝的,那是西域来的硝石粉,烧出来冒紫烟。”

    萧景珩盯着她看了两秒:“你就为了口热水,还能听出军火交易?”

    “我这不是闲着嘛。”她摊手,“再说了,您以为我天天就想着吃饭?我也想搞点副业,比如——情报中介。”

    “你胆子是真肥。”

    “瘦的才怕死。”她嘿嘿笑,“肥的才敢浪。”

    萧景珩摇头,继续走。

    阿箬又跟上,嘴里念叨:“您别觉得我烦。等哪天您发现我没跟上来,那才是大事。毕竟——”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一度,“能活着走到今天的,都不容易。”

    这话飘在风里,没落地。

    萧景珩脚步没停,但肩膀微微松了。

    暮色四合,朱雀大街的喧嚣渐渐退去。

    马车辘辘驶过,惊起几只麻雀。

    阿箬忽然小声问:“喂,您说……咱们这算不算组队成功?”

    萧景珩头也不回:“算你自封的。”

    “那待遇呢?”

    “没有。”

    “住宿呢?”

    “没有。”

    “五险一金呢?”

    “滚。”

    阿箬咧嘴一笑,把手揣进袖子,脚步却一点没慢。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袋,铃铛轻轻晃了一下。

    然后抬头,望着前方那个挺拔的背影。

    下一刻,她突然加速,横跨一步,站到了萧景珩右侧——并肩而行,差那么半步。

    萧景珩眼角余光扫过来,没说什么。

    她笑得更欢了。

    街角拐过,远处已能望见南陵世子府的飞檐。

    一只野猫从屋脊跃下,扑向墙根下的老鼠洞。

    阿箬指着那猫:“您看,它明明能直接抓,偏要绕一圈假装路过,多像您。”

    萧景珩冷笑:“你再比喻我是一只猫,我就真让你去喂猫粮。”

    “遵命,猫哥。”她抱拳作揖,“小的这就去给您打听今晚厨房有没有鱼骨头。”

    萧景珩抬脚就要踹。

    她哧溜一下蹿到背后,仍旧半步不离。

    风吹过街面,卷起一片落叶。

    阿箬忽然低声说:“其实我知道您为啥选我。”

    萧景珩脚步一顿。

    “因为您也需要一个——不怕说真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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