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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只要国军取得“开门红“!

    那么对己方士气鼓舞,和对倭寇士气的打击,都太大了!”

    想到这里,韩振华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捷报传来,举国欢腾的景象。

    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他这位“无名英雄”的一份巨大功劳。

    想到此处他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晚上9:50分,十分钟后,第二阶段战事的首战,就要打响了,想到这儿,当即让菲佣开了一瓶汾扬河大曲,心情激动的准备提前庆祝。

    等到夜间10点,他带着一股强烈的自豪感和掌控感的准时举杯,面带微笑着举杯祝福了一句:

    “国军大胜,

    全歼日寇,

    梦想有门,

    开门大吉!!!!喽!!!!!!!!!!”

    然后一饮而尽!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没亲身经历过的他,无法相象,真实战场远远不是他举着白酒一饮而尽,畅想的那样“诗情画意”!!!!

    而是真正的“一寸山河一寸血!”

    虽然华中日军已经按照“只定大略、充分放权”给各师团指挥部分已经脱离了剧本,但华北日军的仍然按照原定“剧本”几乎准时发动进攻!

    民国二十七年三月十八日夜,十时整。

    淮河北岸,临淮关。

    夜色如墨,春寒料峭。

    淮河水在黑暗中静静流淌,仿佛一条蛰伏的巨蟒。

    关隘两侧的山峦在夜幕下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如同沉默的巨人。

    驻守此地的是栋北军第51军114师269团。团长赵真番,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坚毅的东北汉子,此刻正带着两名警卫,沿着简陋的战壕巡视。

    士兵们大多蜷缩在掩体里,抱着枪,试图抵御夜间的寒气。

    许多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地睁大,却显得有些茫然和无神........这是长期缺乏肉食营养(其实是缺维生素A)导致的夜盲症(雀盲眼)在作祟。

    在这个年代,对于并非精锐嫡系的部队来说,这是普遍现象。

    “弟兄们,精神着点!大战即打响,我们绝对不能大意!”赵真番压低声音,拍了拍一个年轻士兵的肩膀。那士兵一个激灵,努力挺直了腰板。

    “团长,您就放心吧!狗的小鬼子敢来,俺们指定要一雪前耻!”士兵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栋北口音,虽然努力表现出勇敢,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和对黑暗的不适。

    他们都是后背着“不抵抗”骂名的“窝囊废”栋北军,含泪撤入关内的白山黑水子弟,胸中憋着一股滔天的怒火和洗刷耻辱的渴望。

    赵真番点点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这种寂静,太不寻常了。

    然而,就在他视线无法触及的南岸,日军的獠牙已然露出。

    日军华中派遣军第13师团滴周力冰部下辖之第34旅团秋津中辅联队,整整三千二百余名精锐士兵,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已然完成了攻击准备。

    十辆八九式中型坦克引擎低沉地轰鸣,掩盖在淮河流水声中。

    二十门九二式步兵炮和重迫击炮褪去了炮衣,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北岸国军阵地的模糊轮廓。工兵小队携带着橡皮艇和浮桥构件,悄无声息地滑入冰冷的河水。

    秋津中辅大佐站在指挥所前,借着微弱的星光看了看手表,脸上露出一丝残忍而自信的冷笑。他抽出指挥刀,向前猛地一挥!

    “攻击开始!为了天皇陛下,板载!”

    “板载!”压抑的嘶吼声瞬间打破寂静!

    “轰!轰!轰!”

    日军炮兵率先发难!密集的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北岸269团的阵地!刹那间,地动山摇,火光冲天!巨大的爆炸声撕裂了夜的宁静,泥土、碎石、木屑混合着硝烟冲天而起!

    许多正在战壕里打盹或因夜盲而视觉受限的栋北军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第一轮炮火中血肉横飞!

    “敌袭!全体进入战斗位置!机枪!瞄准河面!”赵真番团长声嘶力竭地大吼,声音却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

    他猛地将身边那个刚才还和他说话的年轻士兵扑倒在战壕里,一发炮弹就在不远处炸开,灼热的气浪和弹片席卷而过。

    炮火准备持续了整整十五分钟,北岸阵地已被犁了一遍,通讯线路多处被炸断。

    炮火开始延伸后,日军的橡皮艇和架桥设备迅速入水,训练有素的日军士兵如同潮水般开始强渡淮河!

    坦克也用浮筒开始泅渡,炮塔上的机枪喷吐着火舌,压制着北岸可能存在的火力点。

    “打!给老子打!不能让小鬼子过河!”赵真番推开身上的尘土,操起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对着河面上黑影攒动的方向猛烈扫射!

    被一轮炮击过后栋北军士兵们忍着夜盲带来的视觉模糊和心中的恐惧,凭借着炮火映照出的短暂光亮和声音判断,拼命地向河面射击。步枪、机枪子弹如同雨点般落入河中,手榴弹也纷纷投向渡河的日军。

    惨烈的渡河与反渡河作战瞬间进入白热化!

    不断有日军的橡皮艇被击中翻沉,士兵惨叫着落水。但更多的日军冒着弹雨冲了上来,刚一靠岸,就立刻以娴熟的战术动作散开,匍匐前进,用精准的射击压制守军火力点。

    栋北军将士虽然英勇,但夜盲症极大地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

    许多士兵只能朝着大概的方向开枪,精度大减。而日军的单兵素质和火力配合远在他们之上。

    更要命的是,日军的坦克陆续上岸!这些钢铁巨兽轰鸣着,用履带碾过战壕,用37mm坦克炮和机枪疯狂地收割着生命。

    自长胺事变后,栋北军已经完全“落入了后妈手里”.........本来拥有四座独立兵工厂,装备全民国最精良的部队,现在已经沦落到了缺衣少食的地步,更别提有效的反坦克武器,仅有的几门战防炮在之前的炮击中就已损毁大半。

    “团长!三营阵地被鬼子坦克突破了!”

    “二连电话不通了!估计全完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赵真番双眼赤红,脸上被硝烟和血迹糊满,“弟兄们!我们是栋北爷们!

    今天就要用我们自己血,洗刷不抵抗窝囊废的耻辱吧!杀!”

    “洗刷耻辱、报仇雪恨!杀!”残存的栋北军士兵爆发出惊人的勇气,他们跳出战壕,抱着集束手榴弹,高喊着“小日本我操你姥姥!”扑向日军的坦克,用血肉之躯与之同归于尽!战斗瞬间进入了最残酷的贴身肉搏!

    刺刀见红,拳打牙咬,怒吼与惨叫交织在一起。

    日军显然没料到这支几年前还是“窝囊废”的部队抵抗如此顽强,攻势为之一滞。

    秋津中辅大怒,下令:“使用‘特种烟’!”

    几枚冒着黄绿色烟雾的毒气弹被射入东北军最后的核心阵地。

    完全没有防毒面具的士兵顿时剧烈咳嗽,眼睛刺痛,窒息倒地,痛苦地翻滚。

    赵真番也被毒气呛到,眼泪鼻涕横流,视线更加模糊。他知道,最后时刻到了。

    阵地上,还能站立的栋北军士兵已不足百人,且个个带伤,被压缩在最后一段残破的战壕里。周围是步步紧逼的日军刺刀和坦克的炮口。

    赵真番挣扎着站起来,撕开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军装,露出结实的胸膛,他对身边一个还能动弹的号兵说:“司号员,吹号................!

    吹咱们.......咱们栋北的大调.........”

    年轻的司号令满脸是血,嘴唇颤抖着,却奋力将号角凑到嘴边。

    没有冲锋号,也没有集结号。

    一段低沉、悲凉、却又蕴含着无尽乡愁与不屈旋律的调子,借着日军坦克的轰鸣声为伴奏,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栋北松花江上……

    一个个重伤的士兵,靠在战壕壁上,用尽最后力气,嘶哑地唱了起来。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

    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栋北松花江上................

    ........................

    ....还有那.........老迈的........爹.........和........娘!

    爹!..............

    娘!...............

    儿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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