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紧抿着唇,“上环对身体还是有副作用的吧?”
裴斯越慢条斯理地解释:“我咨询过医生,长期避孕的最佳方式还是上环。
“现在的技术已经很成熟,我帮你联系的医生也很专业,只要术后注意休息、正常恢复,副作用基本可以忽略。”
“基本可以忽略那也是有影响。”姜白就是很不爽裴斯越不经过她的同意,直接带她来医院做手术,因此反呛他,“你怎么不去结扎呢?你弟都能结扎!”
“我暂时还不能。”裴斯越也不恼,而是认真回答着,“如果我太太想要三胎了,我还得给她。
“并且……”他稍稍拖着长音,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最后到底还是说出了后面那句话,“我弟在乎你的健康,但我又不是我弟。”
姜白闭了闭眼。
尽管知道裴斯越并不爱她,可这样的方式,还是令她羞愤至极。
她推开车门,略带几分暴躁地下车,快步走进医院里。
手术过程一切顺利。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术后出了医院,裴斯越竟然还在原地等着她。
李助理下来替她打开车门,她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之后,车子启动,明显是往塞壬湾的方向回。
路上,姜白虚弱地将脑袋陷进椅子里,小脸带着病态的苍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开口问:“你的私生活很乱吗?”
裴斯越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我怕你在外面感染上什么未知病毒,传染给我。”
裴斯越觉得姜白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便回道:“不乱。”
也许是觉得姜白现在的模样挺可怜的,他抬起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她:“放心,我很注重身体健康的管理,不会让你染病。”
姜白其实很想把裴斯越的手拍开。
可约莫是刚做了手术的原因,身体没什么力气,便也就随他了。
脑海里,隐约浮起在手术前,裴斯越说的话:“以后我还会经常过来……长期避孕的最佳方式还是上环。”
经常过来、长期避孕。
经常、长期……
裴斯越到底要打算和她这样畸形的关系维持多久啊?
能不能快点腻了她!
车子抵达塞壬湾的住宅门口,裴斯越没有下车。
和姜白分别时,他拉着姜白的小手,暧昧地摩挲了片刻。
随后偏过头,温柔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姜白撩起眼皮,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
然后就见着他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启唇柔声说着:“好好休息,等我下次来见你。”
姜白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竟然会觉得裴斯越现在的表情,和他那别样的音调,是在对她恋恋不舍!
她赶紧不顾身体的不适,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
裴斯越就这么坐在车里,一直目送着姜白。
直到再也见不着她的身影了,他才颇有几分落寞地收回目光。
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他回过头,吩咐李助理:“走吧。”
.
姜白的术后恢复很顺利。
去医院做了复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第二天,裴斯越就飞过来了。
依旧是深夜抵达。
一过来,就拉着姜白在卧室里,昏天暗地,纵情肆意。
姜白其实挺吃不消的,总觉得裴斯越这副体力旺盛的模样,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
她甚至很好奇。
在国内的时候,他太太都没有让他满足吗?
还是说,都已经满足了,他还能有如此恐怖的欲?
那未免也太吓人了!
裴斯越这一次在S国待的时间并不长,不到一周便回去了。
等再过来时,便是一个半月以后。
这一次,他则足足在这边待了半个月。
白天去他的海外工厂忙碌工作上的事情,晚上则不管多晚,都要回到姜白这里来留宿。
大抵是裴斯越也觉得每天总来回跑,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太多了,因此,在某一天晚上,他提出,以后他飞来S国了,就让姜白去他海外工厂那边陪他。
他在那边有专属的房子,离工厂很近,走路不到十分钟,坐车则只需两分钟。
这样,他们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做更多欢愉的事情。
但姜白巴不得和裴斯越待在一起时间越少越好,因此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我要留在这里陪着萱萱,幼儿园经常布置手工作业需要家长共同完成,我爸妈他们年纪大了,有时候搞不明白。”
裴斯越见姜白这么说,便不再强迫。
但到底还是有丝丝的不爽,暗地里悄悄掐了一把姜白的腰,“感觉你一点儿也没有做人情妇的自觉。”
姜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做情妇要有什么自觉?”
“你说呢?”裴斯越与她额头相抵,不停地卖着力,“别的情妇都是想尽一切办法,霸占着金主不放,你倒好,总想把我往外推。”
“裴斯越。”姜白很冷静地看着他,“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你比谁都清楚。
“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咱俩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我随时都在等着你满意了、玩够了,好尽快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
裴斯越停了一下,眉眼间的旖旎也在顷刻间冷了下去。
当听到那句【你不爱我】时,他还没什么感触。
他觉得自己也的确是不爱她。
可听到那句【我也不爱你】时,他怎么就那么的不爽呢!
但好像,对方也没说错。
他们之间,的确没有爱。
一点点都没有……
裴斯越感觉心尖的位置,奇怪地涌出了一阵绵密的难受。
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在悄无声息地扎着心脏,明明并不痛,可就是令他难受得,感觉喘息都有点难。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下意识地,他将脑袋挪到姜白颈窝的位置,张嘴狠狠咬上对方的脖子。
像是要将心中的郁结不爽,靠这样惩罚的方式,尽数发泄出来。
“啊——!”
姜白疼得瞳仁剧颤,瞬间就张牙舞爪地捶打起裴斯越来,“放开我!混蛋!疼啊!……”
裴斯越倒是迅速放开了她。
姜白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一张脸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涨红不已。
她怒瞪着裴斯越:“你属狗的吗?为什么咬我!”
裴斯越没解释,只是轻声笑着,指着自己的脖颈,“要不你先看看,每次你爽的时候,把我这里都咬成什么样了?”
姜白看着他脖颈处的牙印,颇有几分的不自在,解释的声音也没什么底气:“那又不是我能控制住的……”
顿了顿,她又一脸紧张地提醒,“回国别忘了用我给你的遮瑕膏,被你太太发现就完了!”
裴斯越很想说,他从来不用那东西。
最多白天的时候,他会戴个丝巾遮一下,至少不能在裴妄的面前,表现得太明目张胆了。
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跟姜白讲的。
他道了声“我知道”,随后便再次俯身,吻上那处渗出了点点红紫的牙印。
这一次,他不咬了。
而是带着情人之间的缱绻温柔般,细细含吮,温柔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