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这个小国家整整畅游了七日。
期间,裴斯越不仅给安排了本地最好的酒店,还给配备了舒适的专车、专业的导游。
齐父齐母完全没发觉有什么异常,他们像所有出远门旅游的老年人一样,全程玩得十分的开心,把这个小国家所有有名的景点都拍照打卡了一遍。
当然,二老也在姜白耳边感慨了好几次:“裴先生这人是真的很贴心呢!”
姜白全程强颜欢笑。
在齐父齐母看不见的地方,则悄然攥紧了衣角,好几次都在强忍着,因为强烈的恐惧而快要控制不住溢出的眼泪。
她清楚,她完了!
而漫长的等待,则愈发加剧了这份煎熬。
裴斯越,到底会怎么对付她?
七天后,旅程结束,该回塞壬湾了。
专车将四人送至这里唯一的机场。
就在几人快要登机时,裴斯越出现了。
他不紧不慢地朝几人走来,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衣摆,随步伐轻轻晃动,衬得他肩宽腿长的身材愈发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经过岁月打磨的成熟魅力。
来到几人面前,他一贯温和有礼的模样,对二老说:“你们先回塞壬湾,我工厂有点事,需要带Alan过去帮我点小忙。”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短时间内,估计都回不来。”
姜白猛地一颤,这几天勉强维持的心境,在这一刻,终是彻底坍塌!
齐父齐母虽然有疑惑,但看姜白也没说什么,再加上这几天也的确被裴斯越安排得非常周到,便在迟疑片刻后,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带着萱萱登上了回S国的飞机。
三人一走,裴斯越便牵着姜白的手,往另外的登机口走去。
姜白的浑身都在发着颤,她开了口,嗓音带着颤栗的哭腔和难抑的恐惧,不断求着饶:“我错了……裴斯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真的……我发誓……”
瞧着裴斯越的脸色始终冷冽,像是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姜白也不管这是人来人往的机场了。
她转到裴斯越的面前,踮起脚尖去吻裴斯越的喉结、下巴。
裴斯越停住脚步,略一低头,便让姜白得了逞,吻上了他的唇。
极尽的讨好,裴斯越不是感觉不到。
他有稍稍配合,并没有生气地推开姜白。
这让姜白的心中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一吻结束,她压下心中的惊惧,一脸希冀地看着他,轻声问:“可以原谅我了吗?”
裴斯越笑得温柔,抬手揉了揉姜白的头顶,嗓音慢条斯理:“裴妄会为了你的假意服软而心软。
“但我不会。”
后面几个字一出,姜白顿时如坠深渊。
眼底的光也在瞬间灭了下去,甚至就连刚亲吻过的唇瓣也在瞬间失去所有血色。
裴斯越牵着姜白的手,从另外的登机口进入,进入他的专机。
飞机飞上高空,不知道要飞行多久。
明知前方是致命的深渊,可她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备受煎熬如困兽般等待着。
她以为她睡不着的。
但估计是大脑开了保护机制,再加上这几天她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十分紧绷的状态,极度的疲惫渐渐漫过意识,让她竟然在飞机上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变了。
冰冷墙面构筑的宽阔房间,四壁素白得近乎苍白。
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一间用透明玻璃构筑出的厕所兼浴室的空间,床头一部黑色电话,头顶一盏灯,天花板一角的黑色监控,以及,一条厚重的锁链。
而此刻的她,就正呈大字型,躺在床的正中间。
除了锁链以及洁白的床垫之外,床上再无其它。
包括她身上。
整个空间简洁到近乎残忍。
而一览无余、毫无人性地被对待,更是让姜白瞬间就倍感的耻辱与崩溃!
唯一有点儿人性的地方,大概就是屋内开了恒温恒湿,不会让她就这么冻死在房间里。
她迅速坐起来,第一反应是去解脚踝的锁.链。
解不开。
“叮铃铃。”
床头的电话响了。
姜白吓了一跳。
见着来电显示,她想也没想,几乎是扑过去,迅速将电话接通,“裴斯越,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是人……不是你对待的犯人……”
姜白隐忍着极度惊惧下快要克制不住的颤栗哭声,卑微哀求着。
但电话那头的裴斯越毫无心软的迹象,嗓音慢条斯理:“我说过,你不听话,我有的是手段驯服你。
“这一次,你是真的惹到我了。”
巨大的恐惧如潮水般向姜白涌来,她再也忍不住,汹涌眼泪不断顺着脸颊滑落。
她一遍遍对着电话崩溃求饶:“你别这样……裴斯越……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嘟嘟嘟……”
电话被毫不留情挂断。
姜白再拨过去,提示无法接通。
她下意识按下裴妄的号码拨出去,眼下这种情况,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活命!
然而这部电话,明显是被动了手脚的。
她根本就无法拨通裴妄的电话。
不仅如此,齐母、警察……所有她能想到的电话,也一个都拨打不出去。
她只能被动地等待裴斯越把电话打进来。
她也试过打开房间唯一大门逃出去。
可锁链的限制,让她连门都摸不着。
姜白最终又回到了床上,崩溃地屈膝抱着。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自我汲取着最后的一点温暖。
整个房间,突然就只剩下漫长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
“滴。”
指纹解锁的大门,开了。
裴斯越拎着喷香的饭菜,从容不迫地走进来。
……
……
PS:前面已经提示过大家了,裴老大不是啥好人……(顶锅盖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