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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扩张的烦恼

    红星小吃部的生意,像灶膛里添足了干柴的烈火,烧得噼啪作响,势头旺得让人眼热,也旺得让何雨柱心里发愁。

    原料问题解决后,饭菜质量稳中有升,价格又实惠,口碑一传十,十传百,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多。

    小小的店面,统共就六张方桌,挤得满满当当。

    一到饭点,门口等着的人能排出去好几米。

    屋里更是人声鼎沸,热气蒸腾。

    何雨柱和马华在后厨,炒勺颠得几乎要飞起来,汗水顺着下巴滴进锅里都顾不上擦。

    雨水和小马在前厅,像两只高速旋转的陀螺,点菜、上菜、收拾碗筷、算账收钱,忙得脚不沾地,嗓子都喊哑了。

    “师父!三号桌的红烧肉好了没?客人催了!”

    “柱子哥!五号桌再加碗米饭!”

    “小马!快把七号桌的碗收了,新客人等着呢!”

    嘈杂的声音混着油烟味,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

    有熟客等得不耐烦,半开玩笑地抱怨:“何师傅,生意这么火,该扩大门面啦!总不能老让我们站着等吧?”何雨柱只能陪着笑连声道歉,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这拥挤的场面,阎埠贵是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他揣着手,假装路过,在门口探头探脑,阴阳怪气地对旁边看热闹的人说:“哟,这傻柱,买卖是真好啊!瞧这队排的!可惜啊,庙小菩萨大,容不下这么多香客哟!挣再多钱,也得有地方花不是?”这话听着是感慨,实则充满了幸灾乐祸。

    刘海中挺着肚子从厂里回来,看到这景象,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对二大妈说:“瞧见没?傻柱这就叫小人得志!有点钱就不知道姓什么了!开这么个小破店,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也不嫌寒碜!我看他能嘚瑟到几时!”

    这些风凉话,或多或少传到了何雨柱耳朵里。

    他没工夫生气,也没精力理会。真正的烦恼,像一块越来越重的石头,压在他心上。

    店面太小,已经严重制约了发展。流失的客人,错过的生意,都是真金白银。扩张,迫在眉睫。

    他的目光,一次次落在隔壁那间锁着门、落满灰尘的空铺面上。

    那铺面稍小一点,但若能租下来打通,面积几乎能翻倍。

    前面能多摆七八张桌子,后面厨房也能宽敞许多,还能隔出个小库房。

    那局面,将彻底不同。

    晚上打烊后,何雨柱把马华和雨水叫到一起,开了个小会。

    店里弥漫着饭菜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三人围坐在擦干净的方桌旁,脸上都带着疲惫。

    “情况你们都看到了,”何雨柱声音有些沙哑,“再不扩大,这生意就没法做了。客人等不起,咱们也撑不住。”

    马华用力点头:“师父,我早就想说了!现在炒菜都转不开身,生怕碰着人。

    要是地方大了,我能多帮您分担点,咱还能加点新菜式!”

    雨水也忧心忡忡:“哥,前面也挤得不行,好多客人看没座就走了。要是能多几张桌子,一天能多挣不少钱呢!”

    “道理谁都懂,”何雨柱叹了口气,用手指敲着桌面,“可钱呢?租铺面、打通隔断、装修、买新桌椅灶具,哪一样不要钱?咱们这几个月是挣了点,可开销也大,剩下的那点家底,够干啥的?”

    他拿出个小本子,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记着账:“我粗算了一下,租下隔壁,半年租金加押金,就得这个数。”他伸出几个手指,“打通墙面、简单装修、水电改造,又得这个数。添置桌椅碗筷、再加个灶眼,还得这个数。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马华和雨水看着那数字,都倒吸一口凉气。雨水小声说:“哥,要不……再找舅舅借点?”

    何雨柱摇摇头:“钱还没还,不能再开口了,咱们得自己想办法。”他沉吟片刻,“贷款……手续太麻烦,咱们没抵押,难。”

    “那怎么办?”马华急了,“总不能干看着生意跑掉吧?”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渐渐坚定起来:“办法总比困难多,钱不够,咱们就分步走!先想办法把隔壁铺面租下来,这是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租金咱们仨再紧一紧,凑一凑,应该能应付头期。装修和添置东西,可以慢慢来。墙面先打通,地面简单弄一下,桌椅……旧的也能将就用,等挣了钱再换新的!”

    他看向马华和雨水:“这段日子,肯定更辛苦。咱们得勒紧裤腰带,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外头的闲言碎语,一概不理!只要咱们心齐,劲儿往一处使,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马华和雨水被何雨柱的决心感染,都重重地点头:“师父,我们听你的!”

    然而,决心归决心,现实的压力依然沉重。

    何雨柱开始四处打听隔壁铺面的房东和租金情况。

    他找街道老王打听,去房管所询问,甚至硬着头皮去找了以前厂里后勤科有点交情的老人。

    得到的消息有好有坏,房东倒是找到了,是个不太好说话的老太太。

    租金比预想的稍高一点,但还能接受,关键是,有好几个人也在打听那铺面,竞争不小。

    这些事,自然瞒不过阎埠贵的耳目。

    他听说何雨柱真在行动,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天,他瞅准何雨柱从外面回来,又凑了上去。

    “雨柱,忙着呢?听说……你在打听隔壁那铺子?”阎埠贵皮笑肉不笑地问。

    何雨柱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说:“嗯,看看。三大爷有指教?”

    “指教谈不上,”阎埠贵摆摆手,“就是提醒你一句,那铺子的房东,姓金的那老太太,可不好打交道!认钱不认人!而且,我听说……街道李干事的小舅子,也看上那地方了,想开个杂货铺。你这……有把握吗?”他话里话外,透着打听和等着看笑话的意味。

    何雨柱心里一沉,这倒是个新情况。但他面上不动声色:“成不成,试试才知道。谢谢三大爷提醒。”说完,推车进了屋。

    阎埠贵看着关上的门,啐了一口:“哼!我看你怎么跟人家争!”

    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资金的缺口,竞争对手的出现,阎埠贵之流的冷嘲热讽,都像无形的绳索,捆得何雨柱有些喘不过气。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这不仅仅是为了多挣几个钱,更是为了争一口气,为了证明靠自己双手吃饭的人,也能把日子过好,把事业做大。

    夜深人静,何雨柱独自坐在店里,就着一盏昏黄的灯,反复核算着那本皱巴巴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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