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男人因为被水润湿的唇瓣,渴疯了的祝好竟真的想亲上去,卷走唇齿间所有的水珠。
在唇瓣只剩0.01毫米之际。
也许是被男人的炽热的呼吸灼伤。
也可能是被渐近的湿意蒸醒。
总之祝好一把推开了白允川,还熟练地加了句:
“这是另外的价钱!”
反应过来的祝好,瞬间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可耻!
明明说好的上下级关系!
祝好你怎么能如此意志不坚定!
祝好是推着白允川的胸膛,把他推开的。
白允川似乎也没有想到祝好会把他给推开,唇边更是溢出了一些液体,不过更多的还是咽了下去。
溢出的茶水,顺着下巴滑落,拉出暧昧的长丝。
颤动的晶莹水珠,随着呼吸滚动,在锁骨处汇聚,最终又承受不住重量滑落,没入衣领。
……留下无尽的空间,让人忍不住构想它的去处。
更危险了……
意识到自己思想抛锚的祝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自己软绵绵的手,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挺清脆的,但是也能听出来筋疲力尽的感受。
但是白允川又牵引着祝好的双手,引领她从胸口开始探索。
祝好被渴得懵懵的:
真不愧是妖精系的吗……
一个喜欢让她用脚,一个喜欢让她用手。
还偏偏都是从她最喜欢的洗面奶开始。
可恶!
竟然拿这个来考验干部!
“我要喝水!”
祝好又十分严肃地重复了一遍,并且确信自己的语言系统没有问题,并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图。
听到祝好的话,白允川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随后手上的动作改为伸向祝好的脸颊。
祝好已经渴得眼冒金星,还以为白允川是帮她捋顺因为薄汗而凌乱的发丝。
没想到他却径直伸向了祝好的后颈。
?!!
祝好以为是“趁你病要你命”那种,这只狐狸趁人之危想要扭断她的脖颈,瞬间脊背发凉,电流流经全身,双瞳放大,立刻清醒。
但是察觉到白允川轻柔的动作,又联想到同心咒的存在,祝好又觉得是自己神经太敏感,多虑了,当即又把心放回肚子里。
可是下一秒,白允川的手放在祝好的后颈上,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拉到自己的胸前。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祝好只来得及用手撑在白允川的肩膀上。
祝好的唇差一点碰上白允川胸前的茱萸。
“哈……”
因为距离太近,祝好还听到了堵在胸腔中的轻笑。
不是哥们……
我不是色中恶鬼,没那么急色,更不想玩什么莫名其妙的play
我真的想喝水,只想喝水,真的。
而且我真的只想喝白开水,而不是其他人的口水。
也不想玩湿身诱惑,谢谢。
祝好直接给了白允川的肩膀一拳。
“唔……”
但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杀伤力,不知道的人可能更认为这是调情。
“帮我把茶壶和杯子拿过来谢谢。”
祝好指向桌子。
白允川点点头,表示了然。
然后走向了一侧。
“我自己倒水,谢谢。”
祝好的言语,让白允川将壶中水倾倒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停止,乖乖地将手柄交到祝好手上。
末了,小指还勾了勾祝好的手。
……又顺便将胸膛送上来。
一副随君处置,任君采撷的样子。
祝好抢过白允川手中的杯子,然后随手就把此刻正在开屏的狐狸推开。
“吨吨吨——”
祝好猛喝了几杯,又觉得不过瘾,直接丢开杯子,端着茶壶直接倒在自己嘴里。
白允川恰到好处的笑容也有一丝皲裂:
他也没想到今天晚上,祝好把他叫来,是真正的喝水……
祝好喝完水,潇洒一擦水渍:
“嗝——”
喝饱了。
然后就对上白允川看似哀怨实则反思的眼神,于是开口解释道:
“咳咳……”
“我是真的想喝水,可是你这只狐狸却觉得我满脑子黄色废料。”
不说别的,其实白允川浸湿之后,原本草药的清香也变成了苦涩。
就算祝好有这个贼胆,也歇了这个贼心。
而且他那么圣洁,即使是被湿透了,也像是被风雨亲吻过的莲花。
换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祝好可能都会想入非非。
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白允川。
看着白允川陷入自我怀疑,祝好将水壶就近放在床榻旁的地上,然后扒拉扒拉自己的床铺,终于在凌乱打湿的床单中,挪出了干净的一片天地。
“躺上来。”
白允川挑眉,以为真的进入正题了。
于是他侧坐在床榻上,然后望着祝好期待的眼。
“快点啊,还愣着干什么?”
白允川的手搭在衣领上,准备褪下。
“大男人的,磨磨唧唧!”
祝好本就火大,刚才喝水消减了不少。
但是现在可能是到时间要变身了,身体上涌起一阵阵的燥热。
一部分热流涌向鼻尖,一部分留在心里。
可是更多的,是往下腹涌去。
不行!她等不及了!
所以祝好猛地爆起,按倒了还在磨洋工酝酿的狐狸。
激起的床帘洋洋洒洒合拢,将榻上交叠的人影掩住。
徒留一地旖旎……
……
与此同时,今晚燥热的注定不止这一个地方。
合欢宗,寒潭。
澹台砚南刚从一场梦中醒来。
鲛人靠在岸边喘息,平复着亢奋和冲动。
流着泪,梦中的画面刺激得失神。
一直泡在潭水中的右手也拿出来,指尖不停滴答着浓白。
月光流淌似的发带也被水浸湿。
水中月,镜中花。
水中的月亮随着涟漪激荡开,看上去触手可及。
月光不似日光刺目,温和又包容。
在她照耀下的人或妖,都沐浴在她的清辉中。
但是总有些身处在深渊中的人,一辈子都没见过月亮。
他们见到如此温和的月亮,在她的滋养与纵容下,野心逐渐萌芽生长……
想要把她摘下来,藏起来,一颦一笑都只能向自己展露。
他伸手去捞月亮,小心翼翼地,想将它捧起,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从指尖溜走。
反而是手中的污浊,更加速了她的消散。
一种无力感从心头油然而生。
鲛人眼角噙泪,抬头望向头顶的月亮。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