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喜欢“满地黄金”的这位客人,她更喜欢的当然是他的钱,她老期盼着他能再次和她一起游戏人身。等待了半个多月,他终于又点了她上钟。她鼓励他再玩那个游戏。他说他这次要玩一个新游戏。
她解衣宽带,他点燃了一直香烟,她以为他要吸着烟欣赏她的美丽。他却熄灭了房内所有的灯。
她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游戏开始?他像导演熟练的指挥演员。
他说这游戏叫“萤火虫”,她觉得非常新鲜。他让秋菊转过身,他把带滤嘴的烟头塞进她身体处食品残渣的排泄孔。他让她在房内跳动,像轻快的小白兔般。
漆黑的两人空间,只有烟蒂上的的火,闪着微弱的光。像夜空里一只窜动的萤火虫。
相比起“萤火虫”,她更喜欢“满地黄金”,因为“满地黄金”更加实在。
可这一夜,她没有迎来她期望的“满地黄金”,这令她内心多少有些失望。他说下次和他玩“满地黄金”,她显得有些不快。
他连忙许诺,下次一定和她玩满床尽弃黄金钞票。他的许诺,平息了她的内心隐约的不满,给了她些许的安慰。
秋菊问他“台湾的小姐和大陆的小姐有什么不同?”
“都差不多,离地三尺一条沟,床上躺下两张口”,躺在床上的他懒洋洋的说道。他又说了一句风趣而略带哲理的话“两条腿的女人到处都是,三条腿的癞蛤蟆难找。”
她知道有些人,中华文化涵养还是很高的。但癞蛤蟆的词语她不太爱听。“什么癞蛤蟆、青蛙的?”秋菊不知道他是在骂她,还是他在独自感慨。
这之后,秋菊没有再遇到那个“满地黄金”的客人。她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无所谓,反正客人如流水,“货”如轮转。
有时客人对她说,我就是上次的那个谁谁谁,她都要想一会,有时她会实在想不起来,连见了面也觉生疏。
今晚的客人是一位约50岁上下的中老年人,她见了他有些眼熟,她知道自己以前一定服务过他。他似乎看出秋菊有些不记得他,他提醒她说,他留过电话给她。她想,留电话给自己也不少。正所谓窈窕熟女,君子好逑。
她假装记起了他,说道“我当然记的你,”她努力回忆。他说,我们上次来了很多人。她终于想起,他就是上次陪几位什么局的朋友来的那位。她说“老公,你那么久都不来看我。我都快不记得你的名字了。老公,你有没有想我啊?”
“我当然想你,比想我女儿还想你。”
“真的?你女儿有多大?”
“一个比你稍大,都嫁人了,一个还在读高中。”
“老公,那我今晚就做你的女儿吧。”
“要不得。”本来国语生硬的他,学起四川调子调侃道。
“要得”。“我做你干女儿好不好?”
听秋菊胡言道“我就要做你的女儿,要不,我做你的干女儿怎样?”
谢思苦美美的想着:今晚你干脆再做我年轻的“老婆”。想着,他口水都快流下来。
秋菊见他不说话,用四川话问他“你咋个弄是不开腔咧?你爱不爱我塞?我都着急死咯。”这四川话,是她和她四川的“姐妹”接触的多了,学会了几句。
谢思苦听懂了秋菊大概的意思,他用广东腔普通话说道“爱。。。我等阵奏同你**。”
此后,谢思苦真的成了秋菊的常客。偶尔,谢思苦到了“福寿宫”,也偷偷找其他女子尝尝鲜,暂时抛开、忘却“思念”他的秋菊。
秋菊愿意和这位有代沟的男人交往,因为她被他的财气深深吸引。
......
两人开始相互了解,他甚至对她家乡的家庭情况都了如指掌。
终于有一天,谢思苦请求她以后不要在那里做了,他养她一辈子。这令秋菊多少有些吃惊,有些感动。这次她和他干活安全措施也没做了。谢思苦说他以后每月给她一万元生活费,住的地方他都找好了。只要她愿意,她立刻就可以搬过去住。
秋菊倒也有些顾虑,自己正值事业的高峰,而他是个50岁有家室的人,自己和他结婚是不可能的,终自己一生也顶多是他的二奶,万一他有个意外,或中途变卦,她损失就大了。另一方面,自己已是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在欢场又还能有几年混呢?况且那来往的过客,那个不是只看中她的春色。当红颜渐老、人老珠黄的时候,她还能用什么来留住过客们离去的身躯?
她觉得,看样子,谢思苦还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否则一个50岁、还算有钱的人不会对自己开这种玩笑,说些儿戏的话。一万元对她现在的工作来说,不算多。但长远来说,也不算少,而且会相对稳定和固定。
谢思苦见她有些犹豫不决,便说他可以先给她五万元。思量再三,秋菊还是接受他的条件,决定跟他走。
她住进了他为她租的两室一厅的屋。
他开着车接二连三的为她选购家用物品。品牌、种类全由她挑选。
他帮她把二十九英寸的彩电一个人搬到了六搂,她没想到50岁的他还有那么好的体力。他说他小时候家在农村,什么体力活都干过。
当他扛着电视机上到六楼家中,已是气喘吁吁,他放下电视,立即坐在沙发上。她立即拿毛巾为他擦了擦他额头流出的汗。他说他体力毕竟不如从前了。这一刻,她的心被他轻轻而不经意的温柔,强烈的震撼了一下。
他和她躺在席梦思床上,擦出两代人之间的爱的火花。
他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并给了她两个千万:她千万不能让他的妻子知道,千万不能搞其他小白脸。她说,她会让他十分的满意,叫他一百个的放心。
春节来临之际,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她说厂里要加班,而且能多得点加班费,她就不回去过年了。她说她在东莞一切都好,叫家人勿念。
大年29,城市笼已罩着节日的气氛。谢思苦来到秋菊的住处,秋菊问他怎么没在家里陪伴妻女?他说想念着秋菊,便对妻子撒谎说厂里要加班。他说今天来特地陪秋菊去买买年货,春节那几天他不一定有空过来。
秋菊说,这些天在家里闷死了,连找齐人打麻将都难。她说叫谢思苦买台DVD机回来。谢思苦爽快的答应。在车内,秋菊问他,“你不怕万一被你妻子看见吗?”
“有什么好怕,碰见我就说你是工厂同事,为厂里买东西。”
两人驱车来到繁华的年货街,下车后,谢思苦夹着个黑色皮包,和秋菊一起挑选春联,秋菊最终选了一幅“春夏秋冬行好运,东南西北遇贵人”的春联,她觉得春联的意头很好。在秋菊的心里,谢思苦将是她今后的贵人。
谢思苦提醒她,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没买呢。秋菊说,出来逛街哪有那么匆忙的?谢思苦说,你们女人见了什么新奇的商品都好奇。
到了商场,秋菊仍旧对各种商品爱不释手,左瞧右看。谢思苦却没那么大兴致,他走到旁边一个五粮液酒专柜,他被五粮液“一帆风顺酒”和“龙年纪念酒”吸引,他驻足仔细隔着玻璃窗观看。
“想买酒和你妻子共享啊?”秋菊轻声的问他。
“不是。嗳,你看酒瓶里面的帆船和龙是怎么做上去的?”
“好漂亮!”秋菊不由赞叹道。
柜台服务小姐走上前来,介绍说“这是五粮液酒厂的千禧年新产品,这瓶龙酒刚刚才上市的。里面的工艺品是用内吹膜技术制作的。先生买一瓶吧,这些都是珍品,极具观赏性和收藏价值,保证过几年,这酒就会升值。”
“切,酒是用来品尝,又不是用来收藏的。”谢思苦反驳说。
“秋菊,你觉得‘一帆风顺’好还是‘千禧龙’好?”
“都好!哗,好贵啊,‘一帆风顺’要七百,这个‘千禧龙’要4000多!”
“好!就买‘千禧龙’,今晚和你吃团圆饭,就喝它。”
“真的?”心中甜蜜秋菊,甜蜜的挽着他的手,头靠在他的臂膀,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