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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世间哪有什么凭空而来的诅咒?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清晨。

    长安笼罩在一片清寒之中。

    细碎的雪沫子从铅灰色的天幕缓缓飘落,无声无息地落在青石板路上,给巍峨的城池覆上了一层薄霜。

    空气冷冽得能呵出白雾。

    前方三骑并立,陈宴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墨色披风,披风下摆随着马蹄起伏轻轻晃动,雪花落在上面,转瞬便融成细小的水珠。

    高炅与刘穆之分侍两侧。

    雪势渐密,几片雪花落在高炅的眉梢,抬手拂去,看向身旁的陈宴,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大人,您觉得此案会如刘府尹所言,是诅咒在作祟吗?”

    陈宴闻言,抬手伸向空中,一片六角雪花轻轻落在指尖,凉意瞬间蔓延开来。

    他望着那片雪花在掌心缓缓融化,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眼神里满是不屑,玩味道:“那怎么可能?”

    稍顿,指尖一弹,将残留的水珠弹落,声音里带着斩钉截铁的气魄:“世间哪有什么凭空而来的诅咒?”

    “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这又不是高武世界,哪来的什么诅咒?

    在陈某人看来,不过是凶手刻意营造出诡异氛围....

    就是想让人往鬼神之说上联想,以此掩盖自己的踪迹,搅乱查案的方向罢了!

    雪沫子落在高炅的肩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陈宴的侧影,眉宇间不见半分犹疑,放缓缰绳,凑近了些,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与好奇,声音压得稍低:“您如此笃定,莫非是已经有了什么发现?”

    自家大人那表情太自信了.....

    陈宴歪过头,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与深意。

    雪花落在睫毛上,微微颤动。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语气轻缓,意味深长地问道:“还记得本府方才,对刘府尹的问话吗?”

    高炅几乎是脱口而出:“记得!”

    话音刚落,便顺着思路往下说:“您方才没问现场痕迹,也没问目击者证词,反倒着重询问了韩参军、张参军还有李少尹三人的出身履历,家世背......”

    但话刚说到一半,他猛地顿住,像是被惊雷击中一般,瞳孔骤然收缩。

    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拽住马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胯下的马匹似也感受到异动,轻轻打了个响鼻。

    “等等!” 高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恍然。

    陈宴见状,眼底笑意加深,朗声道:“看来你已经联想到了.....”

    高炅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头的激荡,沉声分析道:“韩参军出身府兵,张参军起于县衙役,二位都是寻常人家出身,没有显赫的宗族背景。”

    “虽因多年为官积攒了些家业,家族财力有但绝对称不上富庶......”

    顿了顿,目光扫过漫天飞雪,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而李少尹,虽说是出身陇西李氏这等名门,却是旁支旁脉,家道早已中落,且他为官向来清廉,从不借着宗族名头与权势敛财.....”

    “若论家境的话,与前二位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刘穆之顺势接过话茬,语气沉稳如磐:“而这遇害的三人,最大的共同点.....”

    刻意顿了顿,目光掠过漫天飞雪,带着几分锐利:“便是他们虽有护卫随行,却多是寻常仆役,或是退下来的老卒,身手平平,绝非是有敏锐洞察力的高手——”

    “就是有防护之名,无防护之实!”

    言及于此,刘穆之的余光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后方,恰好落在骑马随行的朱异和红叶身上。

    换句话说,以这三人的财力,连次不少的都费力,更别提如同这二位般的顶尖高手了.....

    陈宴闻言,缓缓颔首,屈起食指与中指,轻轻一弹,一声清脆的“啪”声在清寒的空气中响起:“然也!”

    随即,冷笑一声,又继续道:“凶手也就只敢,挑他们下手而已!”

    “选中这三位有防护却不顶尖、有身份却无强援的,既容易得手,又能借诅咒名头掩人耳目,算盘打得倒是精!”

    字里行间,满是不屑。

    在陈宴看来,故弄玄虚的凶手,就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挑软柿子捏罢了!

    真要让其去碰那些宗族核心、权贵世家,人家府中豢养的顶尖高手如云,私兵护卫层层布防,有半分得手的机会?

    当白花花的银子,是白撒下去的?

    高炅与身旁的刘穆之相视一眼,沉声道:“既然并非诅咒,那杀了人一定会有痕迹的!”

    刘穆之颔首附和:“不可能毫无破绽!”

    ~~~~

    风雪之中,京兆府的朱红大门渐渐映入眼帘。

    随着马蹄声渐近,守门的衙役先是警惕地握紧了腰间的刀,待看清为首那身玄色披风与挺拔身姿,以及后面马车上下来之人,顿时眼睛一亮。

    “府尹大人回来了!” 一名眼尖的年轻衙役率先反应过来,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高声喊道。

    声音穿透纷飞的雪沫,在府门前回荡开来。

    周围的衙役们闻声纷纷围拢过来,目光扫过队伍前方,当看清与刘秉忠并肩而行的陈宴时,更是满脸惊喜。

    “一同回来的,还有陈宴大人啊!” 另一名年长些的衙役捋了捋被雪打湿的胡须,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陈宴的威名,整个长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此刻见他亲至,衙役们脸上的愁云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心安。

    刘秉忠在踏入京兆府后,便对身旁的亲随吩咐,传令所有官吏,即刻到前院庭院汇聚。

    不多时,身着各色官袍的官吏们陆续赶来,三三两两聚在庭院中。

    风雪虽未停歇,却挡不住众人的窃窃私语,语气里满是疑惑与不安。

    毕竟,接连三桩命案压得人心惶惶,府尹大人突然召集全员,不知是有新的变故还是进展。

    低低的议论声在庭院中蔓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

    刘秉忠走上台阶,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官吏,抬手按了按,朗声喝道:“静一静!”

    随即,庭院内鸦雀无声,只剩雪花飘落的簌簌声。

    刘秉忠环视众人,语气带着难掩的振奋:“告诉诸位,本府此次去万年县衙,已然将陈宴大人给请回来了!”

    陈宴向前一步,脸上噙着一抹淡然从容的笑,双手抬起,朝着庭院中的官吏与衙役们抱拳,朗声说道:“诸位,本府受刘府尹所邀,前来全权负责三位大人遇害一案!”

    庭院内瞬间沸腾起来,不少官吏与衙役脸上写满激动,先前的惶恐被一扫而空,有人忍不住高声呼喊:

    “陈宴大人来了!”

    “这下有希望了!”

    “有陈宴大人主持,真凶定然插翅难飞!”

    议论声此起彼伏,满是振奋与期待。

    然而,人群中也不乏忧心忡忡之人。有几名年长的官吏眉头紧锁,想起尸身的诡异与“无迹可寻”,忍不住低声喃喃:“可陈宴大人本事再大,终究也是人啊.....”

    “这邪乎得很,是诅咒在作祟,人能对付得了诅咒吗?”

    语气里满是迟疑,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这话刚落,便有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官吏上前一步,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相信陈宴大人!”

    声音洪亮,压过了周围的窃窃私语,“诸位忘了?陈宴大人可是从战场上,尸山血海中,杀回来的兵仙!”

    他越说越激昂:“纵使是诅咒也会畏惧陈宴大人的!”

    话音刚落,立刻有几名官吏接连附和:“就是!有陈宴大人坐镇,虚无缥缈的诅咒,有什么好怕的!”

    陈宴将这一幕,尽收于眼底,神色重归沉凝,转头看向身侧的刘秉忠,开口道:“老刘,先带本府前往停尸房。”

    刘秉忠闻言,当即抬手做了个恭敬的“请”字手势,侧身引路:“大人,这边请!”

    一行人即刻动身,踏着庭院中薄薄的积雪,朝着府内的停尸房走去。

    停尸房地处偏僻,常年阴冷,即便此刻是白日,也透着刺骨的寒意。

    张胤先、韩子镐与李叔仁三人的尸身,皆用白布覆盖,静静躺在靠墙的三张木板床上,姿态与遇害时一致。

    刘秉忠走上前,伸手轻轻掀开最外侧的一块白布,露出张胤先的面容,随即对陈宴沉声说道:“大人,他们的尸身都在这里.....”

    因为此前觉得不太对劲,刘秉忠并没有着急让家属,将张韩二人带回去安葬。

    陈宴闻言缓缓点头,沉声道:“好。”

    他转头看向身后,目光落在一位提着黑漆工具箱、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

    老者约莫五十多岁,身形清瘦却脊背挺直,正是明镜司中最擅验尸的唐景文。

    “老唐,你来验尸。” 陈宴吩咐道,“朱异,你从旁协助!”

    唐景文与朱异齐齐躬身,齐声应道:“遵命!”

    话音落,唐景文便提着工具箱上前,打开箱子取出验尸器具,准备开始查验。

    陈宴不再停留,转身走出停尸房,门外的风雪依旧。

    他看向等候在外的高炅与刘穆之,吩咐道:“阿炅,穆之,你二人去将老刘所说的,目睹三人暴毙的目击者给带过来,本府要亲自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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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铺垫也快结束了,即将开始与高长敬与齐国的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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