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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全球桑蚕共融图(续)

    第十三章 中亚丝路的桑韵:盐土与古缫的重逢

    藏北的桑花刚落,卓玛的“全球桑蚕文化数据库”后台就收到了一封特殊的求助邮件。发件人叫古丽娜,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的撒马尔罕,邮件里附了一张照片:龟裂的盐碱地上,几株瘦矮的桑苗歪歪斜斜地立着,叶片上裹着一层白霜似的盐渍,远处的土坯房墙上,还残留着半截褪色的丝绸幌子,上面模糊能看见“卡什凯”(乌兹别克传统丝绸名)的字样。

    “卓玛女士,我是古丽娜,”邮件里的文字带着急切,“我奶奶是撒马尔罕最后一位会传统缫丝的匠人,她临终前说,我们的‘卡什凯’丝绸是古丝路上的珍宝,不能断在我手里。可这片盐碱地种不出好桑苗,去年我试种的桑苗全枯了,蚕宝宝连桑叶都没得吃……奥莉娅老师说您能让桑苗在雪域扎根,求您救救我们的古丝路桑蚕技艺。”

    卓玛拿着平板找到苏尔玛时,老人正坐在安第斯工坊的织机前,给“全球桑蚕共融图”添绣塔希提的雨林纹样。听完卓玛的讲述,苏尔玛放下绣针,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中亚——撒马尔罕,古丝路的枢纽,曾经以“汗血宝马”和“撒马尔罕丝绸”闻名,如今却成了桑蚕文化的断层带。

    “我们必须去撒马尔罕,”苏尔玛的语气带着对历史的敬畏,“古丝路的桑蚕火种,不能在我们这代熄灭。守苗爷爷,你准备耐盐碱桑苗的组培材料;卓玛,整理藏北改良土壤的经验;卡米拉,联系乌兹别克斯坦的农业研究所,提前测一下撒马尔罕的土壤数据。”

    一周后,支援队的飞机降落在撒马尔罕机场。古丽娜穿着天蓝色的中亚传统长袍,戴着绣满石榴花纹的头巾,在机场外焦急地张望。看到苏尔玛一行人,她立刻迎上来,手里捧着一块叠得整齐的旧丝绸——那是她奶奶织的“卡什凯”,底色是温润的米白,上面用金线绣着太阳和石榴,边缘虽有些磨损,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这是奶奶二十岁时织的,”古丽娜的指尖轻轻拂过丝绸,“她说‘卡什凯’的桑丝要选清晨带露的桑叶喂蚕,缫丝时要守着馕坑的温度,这样丝才够柔、够亮。可现在……”她抬头望向远处的戈壁,风卷着沙尘掠过,“连桑叶都长不好了。”

    车子沿着古丝路的旧道向村子驶去,路边的盐碱地越来越多,白花花的盐渍像给土地盖了层薄雪。古丽娜的村子在一片土坯房中间,村口的老桑树下围着几个老人,看到支援队的车,都纷纷围了上来——他们是村里仅存的几个见过传统缫丝的人,眼里满是期待。

    “这土不行啊,”守苗爷爷刚下车,就蹲下身抓了把土,手指一捻,土粒间泛着盐花,“含盐量超过3%,有机质不足0.5%,比藏北的冻土还难种桑。”他掏出土壤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字跳了几下,定格在“pH值8.9”——强碱性土壤,普通桑苗根本无法扎根。

    周明远这次也跟着来了,他拿出提前准备的土样报告:“撒马尔罕的地下水位浅,但水质含盐量高,浇水反而会让土壤盐碱化更严重。我们得先解决‘水’和‘土’的问题,不然桑苗种下去也是白搭。”

    古丽娜的爷爷艾力老人这时开口了,他拄着拐杖,指着远处的戈壁:“以前我们种棉花,会用骆驼刺的根改良土壤,骆驼刺能吸盐,还能固氮。要不我们试试在桑园周围种骆驼刺?”

    苏尔玛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办法!骆驼刺是盐碱地的‘先锋植物’,根系能深入地下两米,吸收土壤里的盐分,还能给土壤增加有机质。我们可以在桑园外围种一圈骆驼刺防护带,里面再用改良过的有机肥改良土壤。”

    卓玛想起藏北用青稞粉保水的法子:“我们还可以把当地的麦麸和蚕砂混合,撒在土壤表面,麦麸能锁住水分,减少蒸发,避免盐分随水分上升到地表;蚕砂能增加有机质,调节土壤酸碱度。”

    当天下午,村民们就行动起来。男人们骑着骆驼去戈壁上挖骆驼刺苗,女人们则在家里把麦麸、蚕砂和艾力老人窖藏的羊粪混合,制成有机肥;守苗爷爷和周明远则在村里的空地上搭建简易的组培棚,准备培育耐盐碱桑苗;卓玛和古丽娜则去整理奶奶留下的缫丝工具——老旧的木质缫丝车、陶制的煮茧锅、铜制的绕丝轴,上面都积了厚厚的灰尘,古丽娜一边擦一边掉眼泪:“奶奶以前就是用这些工具缫丝的,我小时候还在旁边看着她绕丝,现在都快记不清步骤了。”

    三天后,骆驼刺防护带种好了,一圈圈的骆驼刺苗像给桑园围了道绿色的墙。守苗爷爷也开始培育桑苗,他把“星河桑”的枝条和当地的野生桑苗嫁接,再用稀释的盐水浸泡幼苗——这是“逆境驯化”,让桑苗从小适应盐碱环境。“这种新苗叫‘丝路盐生桑’,”守苗爷爷拿着嫁接好的幼苗对大家说,“叶片边缘有锯齿,能减少水分蒸发,根系能分泌有机酸,中和土壤里的盐分,应该能在这片土地上活下来。”

    浇水的问题也解决了,周明远联系当地的农业研究所,调来几台太阳能淡化设备,把含盐水淡化后再用来浇桑苗,既环保又能避免土壤盐碱化加剧。古丽娜的弟弟阿卜杜是村里的年轻人,一开始觉得种桑养蚕没用,看到太阳能设备,却主动过来帮忙:“这机器能淡化水?以后我们种棉花也能用,说不定种桑真能行。”

    一周后,“丝路盐生桑”的幼苗移栽到了改良后的土壤里。守苗爷爷每天都去桑园查看,古丽娜也跟着学,记录桑苗的高度、叶片数量,还学着用手机把数据上传到“全球桑蚕文化数据库”。阿卜杜则成了太阳能设备的“管理员”,每天早上都去检查设备是否正常运行,偶尔还会帮着给桑苗浇水。

    “发芽了!发芽了!”第十天的清晨,古丽娜突然在桑园里欢呼起来。大家跑过去一看,几株“丝路盐生桑”的顶端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叶片上没有盐渍,透着鲜亮的绿色——这是撒马尔罕的盐碱地上,二十年来第一次长出健康的桑苗。艾力老人激动地摸着新芽,眼泪掉在土壤里:“我以为再也看不到桑苗发芽了,没想到还能等到这一天。”

    桑苗活了,接下来就是恢复传统缫丝技艺。古丽娜找出奶奶的缫丝车,却发现车轴锈住了,转不动。卡米拉找来工具,和阿卜杜一起把车轴拆下来,用机油浸泡,再一点点打磨;卓玛则跟着古丽娜回忆奶奶的缫丝步骤:“煮茧的水要温,不能太烫,不然丝会断;绕丝的时候要匀速,力气大了丝会细,力气小了丝会粗。”

    艾力老人也想起了细节:“缫丝的时候要守着馕坑,馕坑的温度能让蚕茧保持柔软,丝更容易抽出来。我们可以在缫丝棚旁边搭个小馕坑,既能烤馕,又能调温。”

    村民们很快搭好了缫丝棚,馕坑里的柴火燃起来,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棚里。古丽娜坐在缫丝车前,卓玛帮她把煮好的蚕茧放进温水里,她的手指在蚕茧上轻轻一捻,一根细细的蚕丝就抽了出来,绕在缫丝车的轴上。一开始,丝还会断,练了几天,她的手法越来越熟练,蚕丝像银色的线,在缫丝车上绕成了一卷——这是撒马尔罕二十年来第一卷传统“卡什凯”桑丝。

    “太好了!和你奶奶织的一样亮!”艾力老人看着蚕丝,激动地说。村里的妇女们也纷纷来学,古丽娜耐心地教她们煮茧、抽丝、绕丝,缫丝棚里每天都充满了笑声。阿卜杜则突发奇想:“我们可以把‘卡什凯’的图案绣在桑丝围巾上,再加上现代的设计,说不定能卖给游客。”

    卓玛很赞成这个想法,她联系艾拉,让“丝路印记”品牌的设计师远程指导。设计师结合古丝路的元素,把太阳、石榴、骆驼刺的图案和现代的几何图形结合,设计出了一系列“丝路桑丝围巾”。古丽娜和妇女们按照设计图,用当地的天然染料给桑丝染色——用石榴皮染红色,用槐树叶染绿色,用胡桃壳染棕色,染好的桑丝像彩虹一样挂在缫丝棚的绳子上。

    守苗爷爷这时又有了新成果,他培育的“丝路盐生桑”不仅能在盐碱地生长,叶片的产量还很高,村民们开始养蚕。古丽娜教大家选蚕卵、喂桑叶、摘茧,村里的孩子们也来帮忙,每天放学后都去桑园里摘桑叶,看着蚕宝宝从黑色的蚁蚕长成白白胖胖的熟蚕,再结出金黄的蚕茧,脸上满是开心。

    一个月后,村里的第一批量“丝路桑丝围巾”织好了。围巾的底色是米白的桑丝,上面用红色的丝线绣着石榴,绿色的丝线绣着骆驼刺,边缘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古丝路的路线图,既保留了传统“卡什凯”的韵味,又有现代的美感。艾拉看到围巾的样品后,立刻下了订单:“这些围巾要放在‘丝路印记’的全球门店销售,还要在巴黎的时装周上展示,让全世界都知道撒马尔罕的传统桑蚕技艺。”

    为了庆祝,村民们在村里举办了一场“丝路桑蚕小节”,邀请了附近村子的人来参加。大家穿着传统的中亚服饰,围着桑园跳舞,古丽娜和妇女们展示缫丝技艺,孩子们则拿着桑果分给大家吃——这些桑果是“丝路盐生桑”结的,虽然不大,但酸甜可口,村民们说这是“古丝路的甜”。

    艾力老人在节日上发言时,特意感谢了支援队:“以前我以为我们的传统要断了,是你们让桑苗活了,让缫丝技艺传了下来。现在我相信,古丝路的桑蚕文化还能再火起来,我们的‘卡什凯’丝绸还能像以前一样,沿着丝路卖到全世界。”

    支援队准备离开的那天,古丽娜送给每个人一条“丝路桑丝围巾”,还给“全球桑蚕共融图”绣了一块小布片——上面是撒马尔罕的土坯房、骆驼刺防护带和“丝路盐生桑”,边缘用金线绣着“古丝路重逢”四个字。“这是我连夜绣的,”古丽娜说,“把它缝在共融图上,撒马尔罕的桑蚕文化就和全球的连在一起了。”

    车子驶离村子时,村民们骑着骆驼在后面送行,手里挥舞着桑丝围巾,古丽娜和阿卜杜站在村口的老桑树下,大声喊:“明年春天,我们的桑园就会更茂盛,到时候请你们来参加真正的‘丝路桑蚕文化节’!”

    回到藏北后,卓玛把古丽娜绣的布片缝在了“全球桑蚕共融图”上,撒马尔罕的土坯房和骆驼刺,和藏北的雪山、非洲的草原、塔希提的雨林一起,组成了更完整的全球桑蚕图景。守苗爷爷则把“丝路盐生桑”的幼苗放进了“全球混种桑苗”展示架,旁边标注着“中亚古丝路特有品种,耐盐碱,适应干旱”。

    苏尔玛在航海日记里又添了一页,上面写着:“从安第斯到撒马尔罕,从现代温室到古丝路的盐碱地,桑苗不仅是植物,更是文化的使者。它能在雪域扎根,能在沙漠结果,能让断了二十年的缫丝技艺重获新生——这就是‘丝路织星河’的力量,它让古丝路的桑韵重现,让不同地域的文化在桑丝上重逢。”

    这天晚上,卓玛收到了古丽娜发来的视频:村里的桑园里,“丝路盐生桑”已经长到了一人高,村民们正在采摘桑叶,缫丝棚里的缫丝车转个不停,阿卜杜则在给太阳能淡化设备做维护,视频的最后,古丽娜手里拿着一个新织的“卡什凯”丝绸小钱包,上面绣着“丝路连全球”的字样。

    卓玛把视频投影在展览馆的墙上,来参观的孩子们围着屏幕,指着视频里的桑园和缫丝棚,兴奋地问:“卓玛姐姐,撒马尔罕在哪里?我们能去那里看桑苗吗?”

    卓玛笑着点头:“当然能,以后我们会带着大家去全球的桑园看看,去安第斯看高原桑,去非洲看沙棘桑,去塔希提看雨林桑,去撒马尔罕看盐生桑——因为‘丝路织星河’的故事,还在继续,我们的脚步,也不会停下。”

    展览馆的窗外,藏北的夜空格外清澈,星星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和展览馆里的桑丝展品一起,闪烁着温暖的光。卓玛知道,明年春天,他们会去撒马尔罕参加“丝路桑蚕文化节”;夏天,会去南美雨林探索桑蚕与雨林生态的共存;秋天,会去澳洲沙漠培育更耐旱的桑苗——只要桑苗还在生长,桑丝还在编织,这条跨越全球的桑蚕星河,就会永远闪耀,永远续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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