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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大乾夏耘:蝗灾过后话农心

    长乐宫的夏蝉刚叫响第一声,宫门外的铜铃就被急促的马蹄声惊得乱颤。风染霜正坐在窗边,看着宫女将新采的桑叶晾在竹匾里——这是要送去农桑研究院的,供专家们研究如何延长桑叶保鲜期。她指尖刚捻起一片带着晨露的桑叶,就见李总管捧着奏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北方六州遭了蝗灾,桑苗被啃得不成样子,户部急奏请陛下定夺!”

    风染霜心里一沉,手里的桑叶落在竹匾里。她刚起身,慕容冷越就从御书房赶来了,玄色常服上还沾着墨点,显然是刚批阅完奏折。“北方的奏疏你看了?”他声音凝重,将一份皱巴巴的奏疏递过来,上面画着被蝗虫啃食的桑苗,旁边还有农户的泣血签名,“大同、宣化等地,三日之内,万亩桑田尽毁,农户们都快绝望了。”

    风染霜接过奏疏,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眼眶微微发热:“去年刚在北方推广‘矮脚桑’,农户们好不容易看到希望,怎么就遭了这种天灾……”她话没说完,就听见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风澈一身青色锦袍,快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农桑研究院的报表——他刚从研究院回来,听闻消息就立刻赶来了。

    “父皇,母后,儿臣听说北方遭了蝗灾?”风澈的脸色比平时苍白些,却依旧挺直脊背,“儿臣刚看了研究院的气候记录,北方今年入夏后干旱少雨,正好给蝗虫繁殖提供了条件。儿臣请求去北方赈灾,组织农户抗蝗救灾,补种桑苗!”

    慕容冷越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却还是沉声道:“北方灾情严重,蝗虫成群,且缺水少粮,你去了,可有把握?”

    “儿臣有!”风澈语气坚定,从袖中取出一张早已画好的救灾图,上面标注着抗蝗的步骤,“儿臣打算分三步走:第一步,组织农户挖深沟,在沟里撒上草木灰和石灰,阻挡蝗虫扩散;第二步,调运京城的粮食和药材,先解农户的燃眉之急;第三步,让农桑研究院加急培育抗蝗桑苗,送到北方补种,确保秋季能有收成。”

    风染霜看着儿子画得密密麻麻的救灾图,心里既心疼又欣慰。她伸手抚了抚风澈的脸颊,指尖触到他因连日忙碌而有些粗糙的皮肤:“北方不比京城,夏天炎热,还可能缺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母后这就让人准备物资,多带些解暑的药材和防晒的帷帽,再让御膳房做些不易变质的干粮,路上也好充饥。”

    “谢母后。”风澈握住风染霜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心,“儿臣会每天给您和父皇写信,汇报灾情和救灾进展,不让您二位担心。”

    慕容冷越这时从墙上取下一枚虎符,递到风澈手中:“这是调兵虎符,你可调动北方三州的兵力,协助抗蝗救灾。记住,百姓是根本,既要抗蝗,也要安抚民心,切不可急功近利。”他顿了顿,语气软了些,“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立刻传信回京,父皇会给你支援。”

    风澈接过虎符,郑重地躬身行礼:“儿臣定不负父皇母后所托,定要让北方的桑苗重新发芽,让农户们重拾希望!”

    接下来的两天,长乐宫上下都在为风澈的出行忙碌。风染霜亲自挑选物资,不仅有粮食、药材、干粮,还有她亲手缝制的素色锦袍——北方多风,素锦透气耐磨;她还让宫人将去年风澈从江南带回的“矮脚桑”种子装了满满两箱,叮嘱道:“若是抗蝗桑苗一时培育不出来,先用这些种子应急,这品种耐旱,或许能在北方扎根。”

    慕容冷越则在朝堂上召开紧急会议,命户部调运五十万石粮食、二十万两白银到北方;命工部赶制三千把镰刀、五千个竹筐,供农户挖沟抗蝗;命兵部派五千士兵,协助风澈组织救灾。大臣们原本还有些犹豫,担心救灾成本过高,慕容冷越却沉声道:“百姓安,则社稷稳。若是让农户们流离失所,损失的何止是几万亩桑田?”

    出发那天,风染霜和慕容冷越亲自送到宫门口。风染霜将一个锦盒塞到风澈手里,里面是一枚用和田玉做的平安扣,上面刻着“风调雨顺”四个字:“这是母后特意去太庙求的,你带着它,就像母后在你身边一样,一定要平安回来。”

    风澈接过锦盒,紧紧握在手里:“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平安回来,还您一片绿油油的桑田。”他翻身上马,回头望了一眼宫门口的父母,挥了挥手,带着随行的大臣和士兵,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五天后,风澈抵达大同府。刚进城门,就看见路边的桑田一片狼藉——原本翠绿的桑叶被啃得只剩叶脉,裸露的黄土上爬满了褐色的蝗虫,偶尔能看到几个农户蹲在田埂上,望着被毁的桑田抹眼泪。风澈心里一紧,立刻翻身下马,走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农身边:“老丈,这蝗虫是何时来的?可有办法抵挡?”

    老农抬起头,见是穿着锦袍的太子,连忙跪地行礼:“太子殿下!您可来了!这蝗虫三天前突然飞来,遮天蔽日的,我们用树枝打、用火烧,都不管用,桑苗全被啃光了,今年的收成算是没指望了……”说着,老人就哭了起来。

    风澈连忙扶起他,语气温和却坚定:“老丈莫哭,朝廷已经派了粮食和物资来,还会送来新的桑苗。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战胜蝗虫,补种桑苗,今年秋天定能有收成!”他立刻召集当地官员和农户,在大同府衙召开救灾会议,将早已制定好的救灾计划一一部署:“士兵们随我去挖沟,在桑田周围挖三尺深、两尺宽的沟,沟里撒上草木灰和石灰,阻挡蝗虫扩散;农户们分成两组,一组去田间清理蝗虫卵,一组去城门处接收朝廷运来的粮食和药材;官员们负责登记受灾农户,确保每户都能领到救济粮。”

    部署完毕,风澈率先拿起铁锹,走到城外的桑田边,开始挖沟。六月的北方,太阳像火球一样挂在天上,晒得地面发烫,风澈的锦袍很快就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却依旧不肯停下。士兵们见太子都如此卖力,也纷纷拿起工具,跟着挖沟;农户们原本还满心绝望,看到太子亲自带头,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纷纷拿起树枝,去田间清理蝗虫卵。

    傍晚时分,第一批救济粮运到了。风澈亲自去城门处清点,看着农户们捧着粮食,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刚想歇口气,就听见随行的官员来报:“太子殿下,宣化府传来消息,那里的蝗虫更多,桑田被毁得更严重,而且缺水,农户们连饮用水都快没了!”

    风澈心里一沉,立刻决定连夜赶往宣化府。他让人给京城送信,告知灾情,请求再调运一批水囊和挖井工具;又让人去农桑研究院,催促抗蝗桑苗的培育进度。深夜的北方,寒风刺骨,风澈坐在马车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修改着救灾计划,指尖冻得发麻,却依旧不肯停下——他知道,宣化府的农户们还在等着他。

    抵达宣化府时,天刚蒙蒙亮。风澈顾不上休息,立刻去查看灾情。这里的桑田比大同府更惨,几乎看不到一片完整的桑叶,路边的小河也干涸了,农户们只能去几里外的水井打水,排队的人能排到街尾。风澈立刻召集士兵,开始挖井:“我们分头行动,在各个村落附近挖井,确保每户农户都能喝上干净的水;同时,派一部分人去附近的大河,修建引水渠,将河水引到桑田,为后续补种桑苗做准备。”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拿着挖井工具,在村落间寻找水源。风澈则带着官员,挨家挨户查看受灾情况,给年迈的老人送去药材,给饥饿的孩子送去干粮。有一户农户,家里的桑田全毁了,男人急得要去逃荒,风澈连忙拉住他:“兄弟莫急,朝廷的抗蝗桑苗很快就到,我们还会帮你补种,只要你肯留下来,今年秋天定能有收成。”他还从自己的行囊里,取出一袋桑籽,递给农户:“这是江南的‘矮脚桑’种子,耐旱,你先种在院子里,等新苗到了,再补种到田里。”

    农户接过桑籽,眼眶通红,跪地磕头:“多谢太子殿下!我们不逃荒了,我们跟着殿下一起抗蝗,一起种桑!”

    几天后,农桑研究院的抗蝗桑苗终于送到了。这批桑苗是研究院的专家们连夜培育的,叶片上带着淡淡的绒毛,能抵抗蝗虫啃食,而且生长速度快,两个月就能收获桑叶。风澈看着一箱箱绿油油的桑苗,心里满是激动,立刻组织农户补种。他亲自示范如何栽种,如何浇水,如何施肥,汗水滴在黄土里,很快就晕开一小片湿痕。

    补种桑苗的过程中,又遇到了新的问题——部分桑田的土壤因为干旱,变得坚硬如石,幼苗难以扎根。风澈立刻让人找来锄头,将土壤打碎,再混合着草木灰和蚕砂,增加土壤的肥力和透气性;对于实在干旱的地块,他让人用引水渠里的水,一点点浇灌,确保每一株幼苗都能喝到水。

    农户们看着太子如此尽心尽力,也都干劲十足。每天天不亮,就有人去田间浇水;傍晚时分,还有人自发地在桑田边巡逻,防止蝗虫再来破坏。有个叫赵铁柱的农户,家里有三亩桑田,补种新苗时,他每天都守在田里,直到深夜才回家,风澈劝他休息,他却说:“太子殿下为了我们的桑田,连觉都不睡,我们怎么能偷懒?这桑苗是我们的希望,我们一定要守好!”

    七月中旬,北方的蝗灾终于得到了控制。蝗虫被深沟阻挡,大部分被石灰和草木灰杀死,剩下的也飞到了其他地方;新补种的抗蝗桑苗长出了新的叶片,绿油油的,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引水渠里的水潺潺流淌,滋润着干涸的土地;水井也挖好了,农户们再也不用去几里外打水。

    风澈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成就感。他让人在大同府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农桑祭,邀请当地的农户和官员参加。祭台上,摆放着新收获的桑叶和桑籽,风澈亲自点燃香烛,对着天地跪拜:“愿上天保佑大乾风调雨顺,愿北方的桑苗茁壮成长,愿农户们年年丰收,岁岁平安。”

    农户们也纷纷跪拜,嘴里念着祈福的话语,脸上满是虔诚。祭典结束后,农户们围着风澈,送上自己家里做的桑果糕和蚕丝帕,感激地说:“太子殿下,若是没有您,我们今年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风澈接过礼物,心里满是温暖:“这都是朝廷应该做的,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北方的农桑产业一定会越来越好,大家的日子也一定会越来越红火。”

    八月初,风澈终于完成了北方的救灾工作,启程回京。出发那天,大同府的百姓们自发地站在路边,手里拿着桑枝和鲜花,为他送行。有的农户还牵着自家的孩子,对孩子说:“记住这位太子殿下,是他救了我们的桑田,救了我们的家。”

    风澈坐在马车上,看着路边的百姓,心里满是感动。他拿出风染霜给的平安扣,摸了摸上面的“风调雨顺”四个字,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他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没有辜负百姓的信任。

    回到京城时,慕容冷越和风染霜早已在宫门口等候。风染霜看到风澈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眶立刻红了,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在北方受了很多苦?”

    风澈笑着摇头:“母后,儿臣不苦,看到北方的桑苗重新发芽,农户们露出笑容,儿臣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画,上面是北方桑田的景象,绿油油的桑苗一望无际,旁边还有农户劳作的身影,“母后您看,这是儿臣让画师画的北方桑田,等明年春天,我们就能在那里举办一场小型的农桑节,让京城的百姓也看看北方的农桑成果。”

    慕容冷越看着画,又看了看风澈,眼底满是赞许:“做得好!你这次在北方的表现,让父皇很满意,也让满朝文武都服了你。朕已经决定,在九月的朝会上,对你进行表彰,还会下旨,在全国推广农桑研究院培育的抗蝗桑苗,让更多的农户受益。”

    当晚,长乐宫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家宴,庆祝风澈平安归来。餐桌上,摆满了风澈爱吃的菜——翡翠烧卖、蟹粉小笼,还有风染霜亲手做的桑果糕。风澈一边吃着,一边给父母讲述北方救灾的趣事,讲农户们如何齐心协力抗蝗,讲赵铁柱如何守在桑田边,讲农桑祭上的热闹景象。

    慕容冷越和风染霜认真地听着,偶尔插几句话,脸上满是笑容。风染霜给风澈夹了一个烧卖,轻声说:“你这次在北方辛苦了,好好休息几天,母后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好了房间,里面放了你爱吃的点心和解暑的药材。”

    风澈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慕容冷越说:“父皇,儿臣在北方时,发现那里的农户虽然会种桑养蚕,却不懂如何加工蚕丝制品,大部分蚕丝都低价卖给了商人。儿臣打算让农桑研究院开办一个蚕丝加工培训班,派专家去北方,教农户们缫丝、织锦的技艺,这样农户们就能自己加工蚕丝制品,卖个好价钱,收入也能翻一倍。”

    慕容冷越点头:“好主意!朕支持你,让户部拨款,尽快开办培训班。另外,朕还打算让你负责明年全国农桑节的筹备工作,这次农桑节要办得更隆重,邀请北方的农户也来参加,让他们看看京城的农桑成果,也让京城的百姓看看北方的变化。”

    风染霜笑着说:“到时候,母后会让御膳房做北方的特色小吃,比如桑果粥、桑叶饼,让来参加农桑节的北方农户,也能尝到家乡的味道。”

    风澈看着父母,心里满是感激。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父母的支持和教导。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明年的农桑节办好,把蚕丝加工培训班办好,让大乾的农桑产业更上一层楼,让更多的农户过上富足安康的日子。

    夜色渐深,长乐宫的灯火依旧亮着。风染霜靠在慕容冷越怀里,看着风澈认真规划明年农桑节的样子,心里满是安稳。她知道,大乾的未来,在风澈的手里,在每一个为百姓着想的人的手里,一定会越来越光明,越来越美好。

    窗外的夏蝉还在鸣叫,庭院里的桑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一个个小小的希望,等待着明年的丰收。风澈看着窗外的桑苗,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年农桑节的热闹景象,看到了北方农户带着自己织的丝绸,在京城的展示区里自豪地介绍,看到了父母欣慰的笑容,看到了大乾的农桑事业,像这桑苗一样,茁壮成长,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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